云砚之醒后裴元来看过一回,换好了伤药和新纱布,嘱咐几句便自行离去。
杨逐月也闻讯赶来,怀里还揣着俩孩子。
自云砚之撂下那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后,杨逐月便寸步不离的守着孩子,熬的两眼通红,方才一听人来报云砚之醒了,便着急忙慌的抱起孩子赶来。
“辛苦杨兄了,孩子给我罢。”见杨逐月ding着俩黑眼圈,神色也是十分疲惫,云砚之难得找回良心,一脸歉意的对着杨逐月dao。
杨逐月却没把孩子给他,只抱紧了孩子,摇了摇toudao:“你背上有伤,孩子还是我抱着罢。”
杨逐月言罢又顿了顿,沉默许久方才轻声dao:“你昨日与我说的...是何意?”
云砚之伸手叫孩子牵着,闻言抿紧了chun挣扎许久,终是松了银牙轻轻叹了口气,放出内力探查一番,确认周遭都没有其他人后,方才将自离开长歌门后的事,以及昨日的前因后果娓娓dao来。
杨逐月听完半晌没有言语,呆呆愣愣的好似丢了魂,眼中的惊愕久久不能散去。
“这事儿你知我知便好,莫要再传出去了。”云砚之垂下眼眸,掩去其中茫然,青白的脸上满是疲惫,“阿云...我会想法子的,孩子我不放心他人看顾,就...拜托你了。”
杨逐月嘴chun蠕动几下,方才找回声音:“你说阿云最多只剩下两年了?”
“......嗯。”云砚之眼神颤了颤,低声应了声,想了想又dao,“我已找到办法了,不用担心这个,便是以命换命我也会叫他长命顺遂。”
“你莫要走那歪门邪dao的路子,若他命当如此,你可万万莫去zuo那伤天害理之事给他续命,他若知晓定不会同意的。”杨逐月是个聪明人,听他一说,莫名想起他拿活人试药,又见他脸上神情不似作伪,心里莫名一tiao,阿云已经...云砚之可别也跟着zuo出些什么疯魔事来。
云砚之撩起眼pi看了看他,突然笑出声儿来,言语间竟是傲然:“杨兄尽可放心,那些人的命pei不上阿云。”
杨逐月见他han糊其辞,眼中担忧更甚。但愿云砚之别zuo什么混账事才好...
在云砚之的坚持下,杨逐月叹了口气放他出了门,他自己则窝在云砚之的书房看着俩崽子。
云砚之不在床上养伤,披着衣服慢慢挪去鹤栖云屋子。还未到门口便见许多带着兵qi的侍卫将屋子围得严严实实,房中隐约传出鹤栖云嘶哑的悲鸣。
“走开...不要碰我...砚之...呜...砚之...”
云砚之脸色陡然一变,不顾背上伤口作疼,快步上前挥开阻拦的侍卫,踏进门便瞧见鹤栖云被几个五大三cu的侍卫围着,一边啜泣一边绝望地叫着他名字。
“你们这是在zuo什么?!谁允许你们进来的?!给我gun开!”云砚之脸色一沉,怒不可遏的抬tui踹开两个按着鹤栖云的侍卫,将跪坐在地上的人护在shen后。他不在,他的阿云被人这样对待该有多害怕。
侍卫相互看了看,为难dao:“是裴先生让我们来的,怕鹤dao长伤了自己,特叫我们将屋子仔细检查一遍,确保再没有匕首之类的东西。”
云砚之一窒,却是反手将人搂进怀中,打横抱起送到床上,扯来被褥给人盖上。他俯下shen撩起鹤栖云额发,将之别到耳后,rou了rou他泪shi的脸柔声dao:“阿云莫怕,我来了,莫怕。”
鹤栖云眼泪夺眶而出,颤着手搭上云砚之抚着他脸的手。他以为云砚之再也不会来了,昨日的记忆他并不是没有。
他握着匕首tong向孩子的时候心里大叫着不要,可shenti却仿佛不被他掌控一般,他绝望的看着匕首离孩子越来越近。直到眼前一花,匕首深深扎进了云砚之背上,猩红的血ye让他夺回了对shenti的控制。
他撒开手,双手上沾满了云砚之的血,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前越来越黑,他抬起tou想叫人却对上云砚之看着他的双眼,眼中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