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离恍然大悟后羞愧的踢了踢脚下石子,接着便被云砚之拉着回了营地,悄无声息的回了自己帐子。
而同样的夜晚,鹤栖云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唐离得了令,如蒙大赦般推着云砚之往回跑。
鹤栖云看着空的侧,轻轻叹了口气,欣喜过差点忘了,云砚之已经消失很多天了。
“主子,可是有发现?”眼瞧着那雾气愈来愈近,唐离不禁有些急切。
唐离打了个冷颤,默默捂住了嘴表示他不说话了,云砚之这才满意的又躺了回去。
云砚之见唐离都无法敛息了,默默叹了口气,长一动站直了子,反手扣住唐离手腕,几个起落便快到了营地。
唐离等了一会儿就见云砚之拎着鸟一脸若有所思的从树跃下。
这雾气都快到眼前了,云砚之还在卖关子,自家主子又不敢,急得唐离额角都冒出一点汗珠。
鹤栖云搂着孩子,翻腾的思绪让他渐渐烦躁起来,解开的心结似是又有凝结的可能,他抑制不住的想,云砚之是不是腻了,嫌他烦又不要他了。
云砚之瞥了他一眼,噗嗤笑出声:“我都不急,你急甚么?我还能带着你一块儿冲雾里去不成?”
鹤栖云兀的坐了起来,伸手托住儿子晃悠的小脑袋,又惊又喜的不知如何是好。紧接着云礼拽着哥哥衣服,啪叽也将小子翻了过来。
云砚之也被惊醒,侧耳听了听又睡了回去,反手把唐离也扯了回来,闭着眼:“应当是别的队伍跑来的,估摸着和那雾对上了。我再睡会儿,雾来还有段时间,若是没人来掀帐子,我们就不出去。”
唐离说完才发现云砚之没说话,抬一看不禁往后挪了挪屁。
鹤栖云实实在在愣了好一会儿,方才从兜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一手一个将孩子抱起使劲儿亲了两口。
“嗯。”云砚之摸了摸冒出些胡茬的下巴,心不在焉的应了声又没了下文。
“唐离,你再因为这种事情喊醒我,信不信我把你割了喂鸟?嗯?”云砚之磨着后槽牙,角绽开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一字一句地。
“主子,人越来越多了,我听这声估摸着得有二十多号人。”唐离神色有些凝重,他们进来前便数过,除去他们还有三十人,这会儿怕是活着的人都聚在这儿了。
“乖乖,不等你爹了。”鹤栖云又亲了亲孩子乎乎的脸,低声咕哝了一句,轻手轻脚地将孩子放回床上,自己则下床将灯熄了又躺了回去。
“啧。”云砚之顺着他手指看过去,面上巍然不动,心里吓了一,这雾怎么突然就这么近了,“行行行,也别退了,往回跑。”
两人轮着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便听见外传来凄厉的哭喊声。唐离登时坐起,一把挡在云砚之面前。
“崽崽会翻了!砚...”鹤栖云习以为常的侧过脸想和云砚之说,倏地,笑容僵在了脸上,未完的话在口中百转千回又咽回了肚子。
“那为何不一早便上树?”唐离带着他偷懒的主子跑得有些气息不稳,咬牙问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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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但...但它真的飘得很近了主子!!要不退几步您再继续发呆?”唐离指着近在眼前的黑雾,疼地嘬了嘬牙花。
这叫他如何不多心?无缘无故,一声招呼不打便消失了,就是走的急,难连和他说一声的功夫都没有吗?
唐离应了声,云砚之便又睡了过去,只是没一会儿又被唐离推醒了。
直到鹤予突然翻了个,趴在床上冲他笑。
在快到时,云砚之止住了脚步,拽着唐离停在他旁,恨铁不成钢:“你瞧你这模样,带我跑了点路便不行了,一早上去你能坚持到几时?谁知这雾何时才散,自然要等到最后一刻再上去。我怎么会带上你这么笨的手下!”
云砚之已经不声不响的消失十几天了,他问过杨逐月,杨逐月一脸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云砚之有事离开一段时间,让他别多心。
云砚之一边优哉游哉地被带着跑,一边闲不住地:“待会儿咱们回那营地,我看了,那地方倒是偏向林子中心,雾气是最后覆盖那儿的。等雾快来了,咱们便往树上飞,方才我试了,树冠再往上些便没有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