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之看。
“带我去他找药的地方吧。”
“他等不了的,我也等不了的。”眼前的人仰起,伸手接住一片飘飘悠悠的落叶,声音低低浅浅,像叙述,又似是为即将发生的事断言。
唐离也反应过来,忙:“是啊,您这几日喝的药就是主子要我带回来的,他...他肯定没事,您得养好了等他回来才是。”
“真像他...”鹤栖云叹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呢喃。
“你说这药是他送来的?”鹤栖云闻言一顿,倏地抬起,一把攥住唐离领口将人扯了起来,“那他为何不亲自来见我?他不想见我吗?还是他受伤了没法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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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栖云颓然地松了手,好似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事到如今还要骗我...我知的...我都知的......”
杨逐月听出鹤栖云的言外之意,瞳孔顿时一缩,急急出声:“阿云你怎能这样想,他一定会回来的,你要好好的才能等他,若是他回来发现你不见了,那他要如何是好!”
“我早就知不是他。”鹤栖云垂着眸,看着地上的树叶,声音飘忽得像随时要借着风飞走似的。
杨逐月也跟了上来,拉住鹤栖云袖口,一副错事的模样:“阿云,你别生气,主意是我出的,你要怪就怪我,别自己生气。你不愿意吃药,我怕你受不住,才让唐离易容成砚之哄你喝药。”
轻轻的呢喃却让 云砚之和杨逐月顿时吓出一冷汗来,杨逐月勉强笑到:“阿云你说什么呢,像谁啊?是在说孩子像砚之吗,那自然是像的。”
“只是看着他的脸,我总归是舍不得叫他难过。”他的声音更轻了,就像是一片落叶,悄无声息地枯萎,再从树梢跌落进泥土里,“若是砚之回来了,他第一时间就会来找我,怎会等我去找他。”
“不不不不不,主子恨不得立回来见您,只是他、他还有些事,还在谷外没回来,怕您等不住这才叫我先送药回来,主子他怎会不想见您!”唐离急得一热汗,生怕说得慢了他家生死未卜的主子就要单方面被甩了。
“那您怎么...”唐离揭下脸上属于云砚之的面,闻言有些怔然。
唐离想再解释些什么,嗫嚅几下却是噤了声,沉默地杵在原地假装自己是木桩。
鹤栖云收回了目光,轻轻摇了摇,挣开云砚之揽着他的手又拢好上的衣服,再不看他们一眼,转过也不回地往他的小院走。
‘云砚之’忽地跑了几步,扑通一声跪在鹤栖云面前:“鹤长!属下别无他法只得出此下策,请原谅属下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