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仿佛一条看不见的丝线,从过去那只黑猫的上连接到真司,再联系到莲。莲看了过来,于是真司局促地低下,在围裙上着自己浸满油渍的手。他对完全不理解自己高超厨艺的莲说:“怎么能是‘勉强还行’,是你没加醋吧?再说,囫囵吞枣能尝出什么味……”
“小心!”
莲开口提醒他,显然已经晚了。
“又打碎了一个啊……”
真司跌坐在地上。他小心翼翼地拾取碎瓷片,一边恳求莲。
“求求你,不要告诉优衣和婶婶。”
莲注视着他耸动的肩,看着他用手捡起一片片危险品,对他说。
“为什么?盘子不是你打碎的吗,最起码要对自己行为负责吧。”
“莲,我这个月的工资已经扣的差不多了,所以拜托你了。”
“不如算在我的账上好了。你欠了那么多,应该不在乎多欠一点吧?”
“才不是!我倒是想早点还清,谁想一直被追债啊……”
“把嘴干净。”莲按住他的肩膀说,“我可不想沾到被你带上床的油渍。”
“不行。”
“嘴还要我教你吗?”
真司坐在地上,住受伤的手指,对莲抱怨。
“可是,我的手都被瓷片划破了啊,我用什么呢?非要用手的话,血会止不住的……”
“你是笨吗?”
莲站了起来。他拿来一块干净的抹布,俯替真司拭去嘴角的油污。另一只没安放的手,正好兜住真司晃来晃去的脑袋。
莲说。
“别乱动。”
“没有啦,我没有乱动。”
真司摇着仰视他的样子未免过分纯真了。正因为他的可爱,所以莲突然想到要捉弄他一下。
“城,你的牙齿上——”
“怎么了吗?”
“嗯,沾上海苔了啊。”
莲说完,真司立刻愣了一下。
“啥?怎么可能啊,我才没有在馅里放海苔呢。你再仔细看看嘛,应该没有吧,肯定是你看错了……”
莲无视的他说也说不完的话,用抹布轻轻了一下他出来的牙齿。
真司微张着嘴,任由他动作着,口糊地答应。
“嗯嗯谢谢你啊,莲,你果然是个很好的人。可惜厨房里没有镜子,不然也不用麻烦你了……”
清洁结束之后,莲松开手,同时深深叹了一口气。
“好了。”
“谢谢你啊,莲,你真好。”
“……还真是个笨。”
莲起把抹布丢进水池里,拧干后挂在洗水台边晾干。他转和真司对上视线。
真司朝他笑了一下,心想:莲本质上其实是个很温柔且充满勇气的人吧,只是因为深陷战斗才和所有人保持安全距离。他为了救治女友不惜拿生命作为赌注,这种勇敢很少有人能到吧。
莲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