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是红笔。”

        “好了。”

        “老师，你就别生气了，小点声吧。现在都几点了，再大声说话，邻居会投诉你扰民的。”

        真司接过作业本，在上面涂了两笔，然后端详着自己的大作，满意地点点，拍拍手将作业本递还给秋山莲。

        “……等一下。”真司皱起眉，着秋山莲的耳朵叫，“都说叫你写作业了！认真一点啦，拜托！”

        “笔。”

“喂，你懂什么！”真司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快点吃完，要去写作业了。”

        “啊咧？我是国文老师吧，在我家居然打算先写数学作业吗？你这家伙也太没眼力见了吧！”

        “……画得好丑啊。”

        “才不是，明明比你画的好看。”

        “我？”真司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诧异。

        “发乱七八糟，还有耳钉，穿蓝棉袄跟牛仔。不就是你吗？”

        真司正在批改作业，拿到一本作业，看了没几行字就眉紧锁。

        真司凑过去看了看画作，指尖在图上划来划去。他看了半晌，抱起胳膊不服气地反驳。

        秋山莲捂着耳朵“哦”了一声，一边挠一边在作业本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真司看他写到哪里了，却发现作业本的空格上涂满了小人。

        “那就换一支。”

        “不是我的，老师我昨天没交作业。”

        “行吧行吧，快写吧。”

        “看不出来。”莲反驳。

        “快写作业！”真司吼起来，“写不完不许睡觉！”

        “写不完了，明天会被数学老师训的。”

        “那你来画。”

        真司气得牙，一个眼神飞过来，相当凶狠。秋山莲顿时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不是你的就好……什么？你没交作业！”

        秋山莲把断掉的铅笔和真司给他的那支一起往桌上一拍，大大咧咧地说：“我用不惯。”

        “这又是谁的作业……字好丑，还以为是莲的。”

        “笔断了。”

        秋山莲咳嗽一声，指了指手里的笔。。

        “笔怎么了？”真司感到奇怪。

        “这有什么区别吗？怎么感觉更丑了？”

        秋山莲皱起眉，指着上面的图案问真司。

        真司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这都什么事儿啊，遇到这么个倒霉孩子，也太淘气了吧？真司第一次觉得自己

        “好了好了知了，老大，拜托你快点写作业吧。写完作业老师要洗澡睡觉了。”

        “……哎呀真讨厌！”真司把自己的笔进他手里，“用我的。”

        “既然你想听，实话就告诉你吧，其实我是这条街上的老大。”

        没办法，秋山莲只能翻出书包的作业开始完成任务。而真司则坐在莲的对面，开始准备明天上课的内容。没过一会儿，他就抱着作业本问真司。

        居然被学生教训了。真司不禁嘟着嘴吐槽。

        “纪子阿姨年纪大了有点耳背，再说，她又听不见……”

        “老师，能不能先写数学作业？”

        “这是谁？”真司努力克制脾气，压抑着下垂的嘴角。

        “哈？还老大？就你？”真司不置可否，“你要是老大我还是校长呢。你说是不是啊，秋山同学？”

        “你。”莲说。

        莲摸摸鼻子：“别不相信。要是有人找你麻烦，你尽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