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愧悔终的
男人见她迟疑,又使劲把阿贵往前推了推,“这孩子世不一般,带上他吧,会有用的”
许沫皱着眉将目光移到阿贵脸上,仔细打量才发现,他眉宇间用特殊的彩色涂料,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金色竖瞳,若是猜得不错,这分明是氐羌境内某种尊贵的象征
正当她怔然为难的一会儿功夫,村口乍然响起了闹嚷声
“你快走”,男人也听到了声音,瞪大眼睛,也顾不上不说什么托孤的事情了,“若叫他们看到,我们二人尚且能活,你则决计活不成了”
不会这么倒霉吧,许沫浑一颤,脸色发白地向外看去,正是一伙披着兽五大三的强人,呼朋引伴地向村子里走,约莫三五十人的样子
现在直地出去就是找死,她转而恳求男人,“能否借我躲一躲?”
那男人实在可怜她,躺在床上任命地一闭眼,指了指屋内唯一的一口水缸
为今之计,拼死而已,许沫蹲在大缸里静待良机
不一会儿那伙人就三两两地搜到了这边,一个人高大的外族汉子“嘭”地踹门而入,上犹还带着血迹,杀气腾腾,他嘀哩咕噜地念了一串鸟语,阿贵张开双臂,老母鸡似的紧紧护在榻前,和他对答了一番
听他答话,那汉子不满地高声质疑着,四下翻了翻,很快就来到缸前
许沫掐指默念了几个数,猛然站起,干脆利落地抽出他的腰刀,反手一抹,连串的血珠洒溅
在她脸上,那汉子瞪着眼睛捂起脖子“嗬嗬”地,倒下去时脸上还兀自挂着震惊的表情
中年男人见她手如此利落,不由得眼前一亮,刚要讲话
和这汉子一伙的两三强人见他迟迟不返,便寻了过来,嘴里还呼喝着什么
许沫一个闪躲到门后,这伙人不擅使箭,光靠蛮力,她拿不到趁手的武,单独对上一两个还好说,难的便是他们拉帮结伙地前来
里进门的汉子打眼便瞧见了旁边的尸,抽出腰刀怒骂一句,扬手便朝着中年男人和阿贵砍去,登时被许沫从背后了个对穿
她一脚踢开刀上挂着的尸,前后闪躲了两下挥来的利刃,后来两个汉子震怒地追着她绕起圈子,仿佛还懂得合般,你上我下你左我右地攻守
许沫横刀架住,扛了他们两刀,尤有余力,抬当心一脚将右边的壮汉踹飞出去,再一狠力斜劈,几乎将左边人腰斩成两半
抬手抽刀,她跨过一大步,将还没爬起的那人用刀穿住,死死钉进地里
小小的屋内,场面顿时血肉横飞,像进了屠宰场似的腥气扑鼻,阿贵捂着嘴干呕了两下,那中年男人却仿佛回光返照般猛地坐了起来
“求姑娘一定带上这孩子”,他脸上充斥着诡异的红光,竟下床连走了几步,阿贵赶去扶他,正好当面迎上冲进来的新一伙强人
那些人见了屋内的场景然大怒,抬手就要攻击,中年男人忽地推开阿贵,自己撞在刀上抱了上去,“姑娘快走!”
一切变化都发生的太突然,刀尖穿刺过他脊背的声音,阿贵乍然响起的哭嚎声,强人们震耳的大笑声,一齐响起
许沫几乎本能地动作起来,她抽出插在地上的长刀,刀刃毫不留情地进那汉子的,却从中年男人的后背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