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孩子,并没有那么多的回忆,也没有那么多的生活经验,但是忍者家的孩子四岁就能上战场了。
失忆。
完完全全的失去记忆。一切。
【真的失忆就是连饭都不会吃,连水都不会喝,连话都不会说,也不会穿衣服,甚至可以坦然地·奔。】
扉间想起长辈和姊妹们传授的各种经验,比如假装失忆——在看到真的失忆的这孩子时,他才恍然大悟。
真的失忆就是连饭都不会吃。
因为不知常识,没有羞耻的观念,甚至能行动。
真的失忆了,忘记了一切,怎么还唯独记得自己的名字呢?当然连名字也不记得,不知自己是谁,不知整个世界。
失忆就是失去记忆,已经失去了记忆,就要有失去记忆的样子。
斩不断的,牵扯不断的,还能记住的,不应该叫失忆,而叫淡忘,只是选择淡忘了。
这个孩子,他很可怜。
真的很可怜。
他不知碗里的饭是可以吃的、用来维持力维持生活的,不知是要拿起筷子夹起米饭、送进嘴里咀嚼吞咽的。
他伸出短短的手指,即便疫病消耗了他的健康,让他看起来不符合两三岁孩子应有的圆,但他的手指还很短小,因此显得圆圆的。
短短圆圆的手指,直接戳进了米饭里,还好奇的戳了好几下。
当他意识到周围三个哥哥的目光都转向他,连上首的父亲也注视过来——因为真的失忆了,他没有生活常识,不知这种情况,他应该感到尴尬,害羞,或者直接羞愧地无地自容。
他只是用那圆圆的眼睛对视过去,目不转睛,反而让看着他的人感到羞愧,无地自容。
这种眼神过于清澈,也过于真诚,他没有任何心思。脸,大脑,和内心,都是一片空白,一片纯白。
佛间咳嗽一声,低吃饭。
间犹豫着,端着饭碗,拿着筷子,言又止。
扉间低看看自己的三菜一汤一碗饭,干脆站起来,把小桌抬起来,在弟弟边落座。
“筷子。”扉间举起自己的筷子示意,又把弟弟面前的筷子拿起来放进他手里。
把筷子指向米饭的时候,间凑过来:“饭。这是米饭。”
间的温较高,挨在边非常温。他上有一种生命的气息,活力透过布料,从紧密相凑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过来。从健康活力的一边,渗透到虚弱苍白的一边。
像拨云见日,阳光照到雪地上。
板间指着扉间盘里的烤鱼:“鱼。这是鱼哦。”
林中川,冰层底下,水缓缓淌。
“这个是碗,里面是汤。”
扉间手把手教他,如何拿起筷子,如何端起碗,如何挪动碟子。如何加夹起米饭和菜。
“萝卜腌菜……”
“……嚼一嚼,牙齿要动起来。”
甚至教他如何用牙齿咀嚼,吃饭。
没有一点不耐,没有一点冷漠。他的声调稳定,呼平和,面容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