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今晚对李白说的第一句话是“zuo不zuo”,第二句话是“冷就把空调关了”。台灯拧到了最暗的第一档,他眯着眼睛看慢慢锁门,又慢慢走进屋来的人,用目光率先把他一shen干净得过分的棉t恤和短ku都脱了去。又是putao紫的侧边带白纹的短ku,韩信怀疑李白的衣柜里只有这么一款下装。但李白自己也像颗小putao。韩信撑着脑袋想,他知dao与那条短ku相pei的还有一件穿在李白shen上便显得太宽松的同色系风衣,白兜帽下方斜斜印着SHARP。个鬼。韩信伸手把人拉近来,他锐利个鬼。明明ding着一tou柔ruan的黑紫色碎发,额前短发发梢之下又圆又大的眼睛里总浮着浅浅的水雾,看上去不比一杯焦糖布丁差几分ruan糯可口。
“对不起。”李白忽然开口讲话,在他已经半靠在韩信怀里的时候。他还小,十七岁,对于整整比他大了八岁的韩信来说,小得可怜。未完全抽条生长的骨节在他象牙白的手背pi肤底下微微颤动,抵住韩信的左侧肩膀,rou皱了那里的布料。他的回答是对不起,无tou无脑得甚至不能称之为回答,但韩信就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为两年来陆陆续续的他们共同保守的秘密而dao歉,但既然是共同保守,那么此刻的dao歉倒把韩信推到了非常尴尬的位置。他抿起嘴chun看着他,一时间有些窘迫,有些恼怒,还有些无聊。
他反悔的“gun”字还没说出口,李白便俯shen咬上了他的鼻尖,用的力气还不小,让高中一毕业就在社会摸爬gun打了七八年的韩信破口骂出一声“cao2”。他下意识就去推他,紧接着被捉住手腕,整个人从电脑椅往后仰倒,椅背撞在桌边发出砰的声响,震动传递到脊背的骨骼引起次级的疼痛。韩信睁大了眼睛,他没有料到李白能有那么大的力气,因而一开始就没有下十分的劲儿去推他。伏在他shen上的人“呜呜”轻哼,韩信听了都觉得好笑,好像疼的人是他一样。
李白是怕疼的,韩信知dao,尽guan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过。韩信第一周搬进房子,在房客与房东共用的厨房瞧见房东的儿子李白煮方便面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tang到了,那副又是tiao脚又是冲水的样子看得他莫名好想笑。他也确实笑了,那个时候是,现在也是。李白懵懵懂懂地松开口看他,睫mao在灯光之下显出一种细闪的金色。韩信轻吻他的下巴尖,右手从太宽的kutui里伸了进去。李白在微微颤抖,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韩信对这样的眼神并不陌生,毕竟过去无数个秘密发生的夜晚,李白就是这么从门feng里看他的。
“小朋友,知dao我在zuo什么吗?”韩信问,他抑制不住自己满心的坏点子,只想好好捉弄这故作正经的好学生一番。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每天早上李白背着书包,弯腰在玄关换运动鞋的样子。他瘦却不弱,luolou的小tui肌肉绷出紧实liu畅的线条,白袜包裹着凸起的脚踝稍稍用力踩进高帮的球鞋,青稚有力的轮廓一闪即逝。韩信坐在桌边喝牛nai,为自己的想象所捕获:他想看李白在篮球场上的样子。这时指腹chu2及李白大tui附近略ying的肌肉,韩信不由自主zuo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摸到短ku里惊人的热度,从收边再往里伸,短短mao发蹭着他的手指,李白已经ying了。那chu1突突搏动的jin脉仿佛就在韩信的指间弹tiao,每撞他一次,他都觉意乱情迷。他一边丈量那chu1的尺寸,一边收拢五指徐徐套弄,还要紧盯着李白看他的反应。
正如他想象中的那样,李白微微地蹙起了眉心,拧出很浅很可爱的小小皱纹来。他扶着韩信的肩膀,看他鼻tou被自己咬出来的hua稽牙印,伸出she2tou轻轻地tian了一下。像只小狗,韩信想。但小狗不会在zuo完作业以后停留在他的门口,默默注视他把双tui架到椅子扶手上的表演。他看去了多少,韩信并不在意,因为他本来就是故意zuo给他看的。不,不对,这样的说法不足够严谨。他只是——
“在摸我。”李白的眼睛紫得很深,却又矛盾地共存着浅。没有浊色的紫是深,清澈见底的紫是浅。他垂下睫羽,神情说不上迷茫,或许好奇会更合适。他那么坦然地说出受害者般的语言来,韩信这时才发觉原来他进门时慢腾腾的动作不是迟疑,只是谨慎罢了。
“礼尚往来,你想不想摸我?”二十五年的脸pi都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