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一天，诸葛亮真的要杀了他偿命。他们窃窃的交谈引来了值班学生的注意，好在借阅台正对这一桌，那个学生只能看见周瑜的后脑勺和诸葛亮隐忍的表情。他对诸葛亮了个噤声的手势，后者立即闭紧了嘴巴。

        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哪一句话刺中了孙策的逆鳞，在他发表过结论准备离场的时候，孙策忽然抓住了他的右臂。诸葛亮立即回想起他是校足球队的前锋，每周三次训练，论及肌肉力量，他在孙策面前完全不堪一击。打架？诸葛亮可不敢这么想，条件反般，他抬起另一边的手臂护在了自己面前。然而孙策并没有第一时间揍他，宛如拎起一只小动物，把他搡进了一旁的楼梯间。声控灯一周前坏了，物业还没来得及修，借着昏暗的自然光，诸葛亮看见了阶梯背面得七零八落的空酒瓶。

        没有给诸葛亮迟疑的时间，他听见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心里叹了口气，早该想到如此。转过，孙策高长，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对诸葛亮而言，并不难猜。紧要关，他反而冷静了下来，迈步向孙策走去，顺手把手机揣进了兜里。甫一走近，他便闻到了空气中若有似无的酒味，看来孙策和周瑜提前离开图书馆以后，还去了别的地方。

        诸葛亮居然笑了起来：“他这么告诉你的？若果真如此，这个说法能解释为什么今天他扰我吗？”

        自习的后半段，周瑜总算老实下来，把他那只该死的脚收了回去。诸葛亮有些心烦地抱着书走回宿舍，心知自己迟早得找个借口了结他和周瑜的不正当关系。路程走了一半，忽然手机震动，他以为是司懿，结果并不是。周瑜的像背后跟了一小串字，问他有没有时间，到综合楼下的架空层单独见一面。

        孙策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公瑾不会任何伤害我的事。我相信他。”

        “今天的事，我看见了。”孙策说，微微垂下脑袋俯视他，“你和公瑾是什么关系？”

的双，放过了被玩得的阴，脚背平放，大脚趾翘起，碾上了还未消的口。诸葛亮猛地夹紧双膝，望沾染痛楚，让他很想。

        天色渐晚，堆叠的云层透出浑浊的黄色，沉重又糟糕。诸葛亮拢紧外套，逆着风拾阶而上，一边走一边背英语单词。他给周瑜发了一条“你在哪里”，周瑜几乎是秒回：“宿舍。”

        诸葛亮嗯了一声，如他所料：“既然是他背叛了你，为什么不去问他呢？”

        “下次再说，不要打扰其他人学习。”

        “你刚刚说什么？”周瑜的语气十分正直，“我没听清，能不能再说一遍？”

        啪嗒一声，诸葛亮慢半拍地意识到是自己不小心碰掉了圆珠笔。隔桌的男同学抬起，一瞬间诸葛亮的心哽咽在咙口，咚咚咚每一下都震得指尖发麻。然而那位同学闭上了眼睛，很是惬意地扭了扭脖子，了一套放松运动，立又投入到了作业当中。骤然卸下重担，诸葛亮竟然有点儿气，周。他勉力弯腰去捡地上的笔，顺带把周瑜的脚足狠狠推开。

        诸葛亮想，他的发言像极了男主角，只可惜这不是一篇纯情小说。他耸了耸肩：“抱歉，我并不愿意和周瑜产生任何超越同学的亲密关系，拜托你也回去告诉他，不要再多闲事了。”

        孙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诸葛亮，他们从来没有独过，如今初次尝试，效果并不理想。诸葛亮无视空气中别扭的尴尬，冲孙策轻轻点了点，以示打过招呼：“请说吧。”

        会有监控吗？诸葛亮正思考这个问题，拳已经呼到了他脸上。他反应不及，便被带着后仰，角一疼，想是被他自己的牙齿磕破了。此前诸葛亮从来没挨过打，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屑于与暴力为伍。如今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疼倒是其次，更多的是摸不着脑的迷茫。于是他意识到打架和题的不同之，完全无法推知下一拳会打向哪里，哪怕眼睛逐渐习惯了楼梯间

        “你强迫的他。”

        如果不是阴在内里站起来很明显，诸葛亮可能会立刻拿起书走人。他垂下视线，墨色打印的铅字乱作一团无意义的线，只有下被玩弄的感觉最鲜明。周瑜好整以暇地停了动作，笔尖沙沙，回复孙策的纸条。不等诸葛亮松一口气，扰又来了，不间断的碰撞叩击在隙中央，感觉好像周瑜要隔着子生生把他踩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