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滅。」完全看透我心思的傅壞笑:「只是叫人去跟他們“切磋切磋”一下而已,妳所想的一切刀光血影,都沒有發生。…當然,老是打混不事、多次預支俸祿卻拿去吃喝玩樂、還有跟我借了錢卻沒還的那幾個駑鈍之徒,可能避不了得休養個一段時間就是了。」
「“前任”。」
「啊?」
口中擴散著眼淚的苦澀味,但交纏的尖卻嚐到了朱欒的香甜。
這個男人…為什麼…就是無法讓人狠下心去恨他…
傅痛得“嘶”了一聲,小聲抱怨“還真咬啊…”,接著便繼續說:「…那次落崖幾乎讓我喪命。而里八華有種秘術,在被施術者命危時,會被自動傳回主據點的暗室。那裡常駐著世間最好的醫者,基本上只要還留存一口氣,都能被救回。」
我頓時愣住,不知該說什麼,嘴巴微張只是呆愣地眨著眼看他。
知我不會回答,他繼續:「…也因此前任首領得知我在繡衣樓混得風生水起,便覺得是下手的好機會,命我回來顛覆繡衣樓,殺掉廣陵王。」
「因為,」他雙手捧起我的臉頰,鼻尖與我的輕輕接觸,低聲:「我只想要妳好好的。所以,妳所在意的一切,我也會為妳一起保護好。」
傅再次沉默,隨即抬手,彎起指節輕輕敲了敲我的頭頂:「…所以,妳聽話從不聽重點的嗎?難怪我每次整理情報都非得要整理到連猴子都能看懂的簡潔程度,某人才不至於錯過重要的線索。」
我憤恨地抬頭,一時不察眼淚便奪眶而出:「那什麼才是重點!!」
纏綿的一吻結束,淚水也在不知不覺時止住了。
「痛!」我用力拍開他的手,破罐子破摔地自暴自棄:「有話快說!」
…所以,你…完全不否認那個份嗎?
傅再次嘆了口氣:「…我說,“前任首領”。所以,現在的里八華首領,是我。」
「那老頭子腦子已經不清楚了。現在天下大亂,還搞什麼內鬥,嫌死得不夠快嗎?所以我當時傷一好,便先下手為強,取而代之。」
我打從心底開始發寒。這些一起拌嘴,一起歡笑,一起並肩作戰,能將背後交付給對方的過去…一切都是…偽裝嗎…?
我緊咬牙忍耐體內泛出的一寒意,但子仍不受控地微微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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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我手指不禁揪住他前衣襟。
「……那你,為何不動手。」聽到最後一句時,我眼前已是一片水霧瀰漫,但忍著不讓淚水落下。我不想…在這男人面前示弱,尤其是現在。
「要你!」我氣得眼淚彷彿斷了線的珍珠,不斷落下,迅速沾濕了他的手指。淚水甚至迅速蔓延,連他的掌心都積了一小攤水窪。
「…不是偽裝。」傅語帶疲憊:「若是沒有那次落崖,我也希望那樣的日子能永遠持續下去。」
頭頂上又傳來一聲嘆息,本來緊壓著後腦勺的大手,鬆弛了力,從禁錮轉而輕輕撫摸著我的秀髮。
真的是,太好了。
現在臉頰跟子燙得彷彿受了嚴重風寒,結果只有我一個人臉紅心實在是太令人生氣了!我不禁抬眼瞪他,卻也看到他臉上像是被晚霞紅光照著似的。
我這是…沒救了吧。
所以,這就是他得救的真相。我繼續默然。
聽到這句話,我那已止住的淚水再度狂瀉而下。
傅還是那個傅,他沒有變…
傅與我的額頭輕輕互抵,語氣內帶著微微笑意:「…我的樓主大人,現在有心思聽我整理的重點了嗎?」
傅再次慌亂,手忙腳亂地幫我著眼淚,口中還不斷碎念“欸不是怎麼又哭了這該怎麼哄啊”。
end.
「…為…」為何?
像是被我的眼淚驚嚇到,傅難得出了錯愕的表情,隨即彎下眉,帶有薄繭的手指輕輕將我臉上的淚水拂去,無奈地輕聲呢喃:「…怎麼哭了?」
…很好,不愧是你。我恨恨地隔著衣襟咬了眼前的鎖骨。
又是一陣沉默,最後他還是歎了口氣開始解釋:「…本來前任的里八華首領命我潛入繡衣樓時,我是不情願的。但只要能繼承首領這職位,就可以坐擁里八華名下,座落在全國各處無數的房產跟財富,所以我還是接了這任務。」
見我淚水落個不停,傅再次嘆息。隨即俯下來,冰涼的雙貼上了我的眼角,溫軟濕熱的尖一點一點地慢慢掉了我臉上蜿蜒的淚痕,最後延續到畔,僅僅遲疑了剎那,便毫不猶豫地吻了過來!
落崖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你…」還滅了繡衣樓?
見到我眼中戲謔的情緒,他不滿地了我的臉頰:「快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