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倒在血泊中,他竭尽全力地举起手来,终于摸到人偶那漂亮的蓝色发丝。他缓慢地将手指插入发丝,慢慢抚摸。
“我明白了。”
巽挤尽最后的气息吐出这几个字,终于闭上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位轮到的是巽。他已经快要不过气来。越是排在后面的人,就越是难以满足观众刁钻的口味。偶像们绞尽脑汁想着酷刑的手段来满足观众,而观众们煽风点火,乐得不可开支,强烈的恶意压得巽快要崩溃。
“请恕我没有办法再继续这场游戏。我没有能力拯救任何一个人,但至少我有权利选择不去伤害任何人。”巽看着守门人,目光平静,“我没有足以与您抗衡的武力与学识,我拥有的只有我的这条命――我用我的命发出抗议,我要拒绝这场游戏。”
凛月拿了几铁刺,看着斑那对布满血红鞭痕的,他感到脑袋已经变得麻木,既没有痛苦也没有兴奋,有的只是想要快点结束游戏的不耐烦。
他发狂似的一刀一刀向下刺,鲜血像泉一样一一出来。他满脸是泪水,不断左右摇晃,却不受控制,一直到刀片断裂,匕首怦然落地,他才机械地止住动作,跪倒在地。空的眼睛没有任何焦点,唯独只有眼泪还在不断淌。
真宵一,跪坐在地。她只感觉世界猛地暗了下去,她失去了站起来的力量,过了好半会儿,她才一点一点爬到了巽的旁边,将巽的脑袋抱入怀中,低低地哭泣起来,连自己的被鲜血弄脏都浑然不觉。
“……巽……前……辈……”
还弹了两下,而原先是手的分只剩下了一个手掌,五个断口血肉模糊,不断冒出的鲜血中隐约可见森森的白骨。她甚至连笑都要笑不动了。
“你不行。”守门人立拒绝了,“观众对拷打男的兴趣不是很大。”
“不……要……死……”
凛月喃喃着,抽出了第二铁刺,又寻找了一个角度刺了进去。这么大的肉球,无论插入多少铁刺都无法填满,焦躁感让凛月呼加快。眼前的人与记忆中的人重叠在一起,不知何时,他下了眼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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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活着……”
他看向侍立在一旁的浅蓝色发丝的人偶,礼貌地请求。
“玩弄你的时候,观众都很兴奋,你有发现吗?”
“你是……”
“啊啊,真是不愉快,和姐者一样的……”
“您刚刚说如果不愿意的话,代替斑小姐也是可以的,对吧?”巽近乎哀求地看向守门人。
巽只感到脑袋里有什么亮光一闪而过,他忙是蹲下扶住人偶,然而突然之间,人偶猛地扑了上来,夺过了他手里的匕首,狠狠向巽心脏扎去。
他将铁刺对准斑房的一端,缓慢地用尖刺入那巨大的肉球之间。斑又一次尖叫起来,她清晰地感受到有钝的铁棒在自己的肉里推进,终于,铁刺抵达了出口,从房的另一端传了出来。
巽怔怔地看着守门人,过了一会儿,他低下了。
“……太、好,了……”
人偶听话地照,与HiMERU酷似的面庞致又带着一分稚,更接近他回忆里那个与他一同在理想路上奋斗过的那个少年,让他的心不自觉地变得柔。巽轻轻地从人偶的上接过匕首,却是刀锋一转,对准了自己。
他一挥手臂,刺向自己的脖子,女生的尖叫声充斥于耳边。然而,有个人的手却比他的刀还要快。
人偶的双手紧紧握住刀尖,血从破裂的肤里淌出来。他那金色的眼睛透着迷茫,仿佛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然而,他的还是一张一张地启动,以机械的语气呼唤出一个名字。
“请帮我拿一把刀过来。”
“啧。我就说活人的人偶不好用。”守门人咂嘴,掏出衣服里的遥控将一个开关拧到了最大,人偶顿时捂住脑袋蹲在地上惨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