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所谓的喜欢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像我这样卑劣弱的人怎么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房间的一角，纺正用衣物的布料堆成小山包的形状。忙活了一阵，她向着小包双手合十，虔诚地低下。她柔的躯被另一个人抱进怀里。凛月像往常一样倚靠在她的上，懒懒散散地把重压在她背上。只是纺感到凛月抱她比以往都要紧。

        “嗯？”

        “最心爱的哥哥，与最敬慕的前辈的尸交媾的画面，应该会成为不错的刺激吧。”守门人抓住要的发，迫他旋转颈，看向巽的尸。

        “听说对于这种食草动物，遇到捕食者时，一开始会很惊慌，但一旦有伙伴沦为猎物，剩余的羊就会很快冷静下来，恢复啃草的生活。因为他们知捕食者填饱了肚子，暂时不会来攻击他们。”凛月，“总觉得有点像青叶姐姐。”

        是巽，他口的大早已不再血，所有的血迹都被清理掉了，让他看起来干干净净，仿佛只是睡着了，已经被他信仰的神迎接去祂的国度。他浑赤，低温让他的肤呈现青白色，只是HiMERU注意到，他的下正高高地立着。恐怕是在他死后，血因为重力作用而汇聚到阴，从而起，而守门人就挑中了的那一瞬间把他冰冻了起来吧。

        守门人拿出遥控，控按钮，人偶睁开了眼睛，机械地抬起上半。只是，无论守门人再怎么控，他都是那副呆滞地摇摇晃晃的模样，没有回应守门人的任何指令。

        真宵抱膝坐在角落，她将埋在自己的间，肩膀不断抖动。一彩拿了一些事物，劝了很久也没能让她停止哭泣。

        真宵捂住脸，泪水从她的手指隙下来。

        “……羊群中间的羊。”凛月嘀咕。

        凛月喃喃，于是两个人一同沉默下来，不再有话。

        “这个，是差不多墓碑的东西吧。”纺的手指依次点过去，“这个是夏目君，这个是英智君，嗯那边是敬人君还有宙君。”她对着那些糙的小土包发了会儿呆，叹了口气：“大家都自顾自地离我而去了……但即使在以前，我也总是被扔下不的那个，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虽然这样想，但果然还是很寂寞呢。”

        “怎么可能习惯得了啊。”凛月闭上眼，血肉绽开的景象在脑海依次掠过，直到一切一切都后退成幼时某个空的床铺。那一天，年幼又虚弱的他祈求姐姐无论如何都要陪伴在他边，可他却依然迎来了一个人的黎明，从那一刻起，他似乎就在持续品味着失去的滋味。

        “巽前辈不会希望真宵前辈追随而去的！”一彩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她后半的话。她语气坚毅，手却不自觉抓紧真宵肩膀的衣物，将埋入真宵的脖颈之中，“他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告诉真宵前辈……好好活着。”

        “我也很喜欢燐音君哦，非常喜欢。”丹希抬手摸摸燐音的刘海，他说，“作为朋友。”

        “看来还需要一点刺激么。”守门人打了个响指，一冰冻的尸就推了出来。

出之后又狠狠撞进去。丹希的口传来热热的意，他意识到是燐音的泪水掉下来。

        “嗯，没办法啊，因为，不能冷静下来吃草的羊都已经死了。活下来的都是我们这样无情的家伙。大概。”

        “一彩小姐……”真宵抬起沾满涕泪的脸，透的刘海紧贴着额，她的声音比平日还要颤抖得更厉害，一开口就让一彩一震，“没追随巽先生去死的我，是不是很卑劣。”

        “怎么会……！”一彩几乎要站起来。

        HiMERU曾期待过要的死亡。他想，就这么让要带走他最后一丝活着的信念，让他从这个绝望到呕吐的游戏里解脱，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可在看到要安然无恙地被从维修室里推出来后，HiMERU还是松了一大口气，几乎坐到地上。他爬到要的床边，抚摸他致而鲜活的脸庞，又抓起他的手，祈祷般紧握在口。

        “……巽先生死了……我连一次喜欢……都没来得及说。好后悔，痛苦地心脏都要四裂开来。可是巽先生是为自己的义而死，用生命抗拒这场游戏……好厉害，好敬佩他，要是我也有勇气这么的话，我是不是就能更加接近巽先生了呢……明明是这样想的，但我一想到死……还是觉得好害怕，好害怕……”

        “那是什么。”凛月指着那些小包。

        “……那还真是很像啊。”纺苦笑，“凛月君也是哦。”

        他睁开眼，接收到纺关切的注视。无论经历过多残酷的现实，纺的视线永远是那样温柔，却莫名透着一麻木不仁。

        “丹希。……我喜欢你。”

        诶，有这么？有必要到这个份上？丹希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他只是看着燐音，直到燐音吐出一声无比脆弱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