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佐之男在半梦半醒中感觉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那人顺直的长发落在他的脸上,带给他一种微yang的感觉。
死亡的感觉如影随形,他脑海中却想着就这么死去是不是就能和家人在另一个世界重逢。
他的意识越来越飘忽,就像是即将步入甜美的梦乡。
一滴滴血ye落在他的嘴chun上,他本应该感到腥气,本应该对这味dao感到恶心。
可是他没有。
一种渴望从他的心底燃烧起来,他tian了tian嘴chun,将那血ye吞吃入腹,这几滴血对他来说却如同干涸的沙漠中滴了两滴水,除了让他更干渴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他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瞳,张开新长出来的利齿,咬住了那个正在一滴一滴给他喂血的手臂。
“嘶……牙还ting尖。”他听到那个人说dao。
甘甜的血ye涌入他的口中,他像渴了半个月的旅人一样疯狂地饮着那人的血,鲜血在他的she2尖翻gun,他像个怪物一样将人的血ye作为自己的佳肴。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人掰开了他的嘴,像拎起一只小狗一样,将他从自己手臂上放了下去。
须佐之男却还是不满足,扑上去准备再咬一口,就被那个人拎了起来:“今天就喝这么多,多了你也消化不了。”
那个人的话并不严厉,可须佐之男却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心思。
他的视线逐渐聚焦,看到那个人高大的shen影和异色的眼瞳。
“你叫须佐之男?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father。你的本能中也告诉你血族的father是什么了吧。”
须佐之男点点tou。
那是将他转变为血族的男人,将教导他、爱护他、带他走入黑夜的世界,并会得到他全bu的服从、敬仰和爱的男人。
从今天起,他将变成黑夜中的野兽,从此再也不能在阳光下奔走……但这也赐予了他强大的力量。
他想到那个紫色眼睛的血族,那个人的一个眼神就让他熟悉的人们化为了灰烬,再也看不到那些纯朴的笑脸。须佐之男nie紧了手指。
年幼的金发少年沉默着,然后抬起tou,眼神中满是坚定:“请教导我,父亲,请教我使用我的力量。”
伊邪那岐挑了挑眉tou,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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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须佐之男:
我在烛光闪烁的房间中为你写下这封信,写信的时候外面月色正美,突然想到你的眼睛。
希望你享受这场歌剧。不过我猜测你大概率是没有听多少就出去找我,白白浪费了这么美的一场剧。我想此时看到信的你已经被我饮过血,落笔的时候我只是想想就忍不住渴望起来……”
须佐之男tiao过那些轻浮的话,直接翻到下一页纸。
“……神乐公主在某些方面和你有些相似,都是一样的甜美,一样的让人垂涎yu滴。可惜须佐之男你不愿意将自己献给我,那我只好退而求其次,邀请神乐公主来勒森魃的领地zuo客了。
两周之后的血月之夜会是一个美丽的时节,届时我会亲至,邀请小公主探秘神秘的夜,带她领略黑夜的魅力。”
须佐之男眉tou一皱,继续向后看去。然后又是一些轻佻的调戏和挑衅,他正打算直接合上这信,最后一页的内容却xi引了他的注意。
“……所有血族都认为我创建魔党是为了反抗你的主人天照的‘六条戒律’,从某种角度说倒也没错。你们梵卓真是一群最无趣的血族,同时也是最有趣的。我喜欢看到你们明明深陷于无法逃离的黑暗,还忍不住伸手去够太阳的hua稽shen影,让我忍不住端着新鲜的血ye就着你们悲惨的样子连饮许多顿。只是新一代的梵卓似乎已经失去了这种特质,让我感觉无聊了许多。
这就罢了,密党也是梵卓搞出来的无聊产物,它确实庇护了些许弱小的血族。有时我也会垂怜那些弱小的、数不清楚多少代的可怜虫,一缕阳光、一滴圣水、一柄银色十字架就会让他们灰飞烟灭。对此,我并不否认密党的功绩。
只是密党的规则本shen就是一个可笑的错误,密党用最严苛的律令约束血族,但shen为大法官的天照却屡屡犯禁,只是无人去裁决她的错罢了。而你,须佐之男,就是她最大的过错*。不过我要感谢这个错误,是她的犯戒让你出现在我面前,让我无趣的生命多了些有趣的事情。
你或许不知dao你的存在让许多密党的人对天照的规则产生了质疑……早已有人怀疑你也是密党中的一员,而shen为密党的你却在和猎人厮混,肆意屠杀血族……如果我没有记错,密党的第六条戒律就是禁止互相残杀,你说你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