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崎澪难堪地闭上眼。

        “……没、没关系。”

        熟悉的声音让他浑都僵住了。

        他沉默的姿态似乎是默认，又似乎是某种讯息。

        对方十分熟稔地在结束之后帮他抖了两下，然后帮他放了回去，十分自然地走到一边的水池开始洗手。

        这么轻易地说服了自己，月见彻微微弯腰拨开龙崎澪额角的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明显的类似于被凳子脚之类的东西撞出来的伤口，然后十分自然地说：

        龙崎澪闭了闭眼，勉强地回了一句。

        男厕所一般下课会有这么多人的吗……！！

        “没——”

        好想死。

        似乎每次上都或多或少地带了点伤，还有几次连衣服都被撕坏了。

        熟悉的男声从旁很近的位置传来。

        ……救命。

        慌乱的推拒在被从后抱住的一瞬间全安静。

        哪怕不转，他也能感觉到边站了个人，正在进行和他同样的事情。

        龙崎澪呆呆地转过，看见了年轻的国文老师温俊秀的面庞和他嘴角揶揄的笑。

        月见彻似乎真的只是顺手帮里个忙。

        “啊抱歉，刚刚帮你的时候没有洗手，龙崎君应该……不介意吧？”

        “走吧，去我宿舍，我给你涂点药。待会儿我会给你们班的芽野老师打电话说明情况帮你请下午的假的。”

        和想象中一样温热又宽大的怀抱、紧贴着脊背的膛里稳健的心、耳边轻缓的呼声、对方几乎要蹭到颈边的碎发……还有面前的便池里响起的水声。

死都不怕你还在怕什么呢……

        “好了，吧，小宝贝。”

        刚抖着手掏出的龙崎澪感觉那个近在咫尺的声音让他后背都开始发麻，有种汗倒竖浑的都炸开的感觉。

        “啊、不……月见先生，我——”

        ……救命啊。

        他的视线落在了对方短了一截的子和衣服上，心情突然轻快了起来。

        龙崎澪感觉自己的整张脸都烧了起来，一路从脖颈红到了耳。

        一旁的男人微微偏，看着他的模样，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视线停在了龙崎澪额角被发盖住的伤口上。

        不知为什么，明明面前站着的是个个子不算矮的男生，但他十分自然地把他归到受害者的范围里，也觉得对于一般男生来说算不上什么的衣服被撕坏是很严重的情况。

        而已经十分听话地开始了排的过程。

        龙崎澪感觉自己的手在抖，他屏住呼，目光发直地盯着面前便池的上方一点的位置，放空大脑不让自己想的太多。

        比起磨磨蹭蹭动作缓慢的他来说旁边那人更利落，没几秒龙崎澪就听见了旁稀稀落落的水声了。

        直到他听见了一声轻笑。

        “嗯——龙崎君在对着便池思考人生吗？”

        龙崎澪努力忽视一旁的视线，强迫自己放松把排出，但越是刻意地想越是不到，几秒之后他的表情几乎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

        月见彻的眉皱了皱。

        而且总觉得旁边的人在看他……

        “要帮忙吗？”

        ——这可是这孩子自己送上门的，可不能怪我。

        否认的话还没说完，龙崎澪顿了一下，抿了抿嘴，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解释作为一个男生却被两个女生霸凌成这样的事情，于是梗住了。

        月见彻从后半拢住龙崎澪的，下巴十分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扶在龙崎澪的下半的阴上，声音里带上了懒洋洋的笑意：

        ……这孩子，他已经见过了很多次了。

        他的神色收敛，出了有些认真的不赞同模样。

        错觉吗？

        “龙崎君，打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