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他除了注视着龙崎澪失魂落魄的背影以外，没有任何别的事。

        心里有一种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情绪在翻涌着。

        他走两步就会停下，然后用麻木的大脑思考他到底哪里错了。

        “全校那么多学生都喊我老师，难我还要一个个熟悉吗？”

        得是什么样可怜的人才会把短暂的停靠当永恒的拥有呢？

        月见彻叹了口气，声音带上了些许怜悯。

        就像年幼时候他喂过的浪猫，他连续喂了好几个月，可是后来那只猫还是围着那个他讨厌的、但是会掏出猫罐的女孩子转，看都不看一眼他手里的廉价猫粮。

        “龙崎君——”

        琴酒看见刚刚还一副杀人机般满脸冷厉的小孩随着月见彻的一句话出天崩地陷般的震惊又悲伤的表情。

        “其实最开始只是看你很可怜而已……结果就这么黏上来了，说真的，实在有点让人苦恼啊。”

        龙崎澪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了起来。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慢吞吞地走向琴酒，随意地把手臂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然后侧过亲了一下对方的脸。琴酒瞥他一眼，神色冷漠，但也没说什么。

        月见彻垂下眼，然后转瞬神色不耐烦起来，“行了，走吧，不是说最近有什么带新人的任务吗？”

错什么了吗？”

        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理解大人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保护而说的谎话实在有些困难——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一直在意着的、暗恋着的人。

        龙崎澪离开了。

        月见先生的声音依旧温：

        “鸽了吧。”

        “不你那个学校那边的期末考试了？”

        这条回家的路，龙崎澪走了很久。

        “……月见先生。”

        被龙崎澪圆睁的眼睛盯着，月见彻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但他还是着琴酒嘲弄的目光艰难地说完了话：“……我跟他其实也不怎么熟。”

        月见彻走了两步，然后停下，退回去从琴酒的口袋里摸了烟，在嘴里，用牙齿磨咬。

        是他在他们相的过程中误会了一些事情。

        琴酒眯起眼，故意问：

        “真不熟？”

        “真的？但他喊你老师喔？——难也是瞎喊的？”

        他在乎的是陪伴，可是猫眼里只有猫罐。

        后悔？

        月见彻瞥着龙崎澪已经有些恍惚的神情，咬牙切齿：

        琴酒咬着烟，嘴角勾起，带着看了场好戏的愉悦。

        “……当然。”

        ————

        有一点。

        至少在龙崎澪的视角里，就是他了一些让月见彻感觉到冒犯的事，于是对方开始和他撇清关系，又或者——正如他所言，他确实和他不怎么熟。

        ……他莫名有种找回场子的感觉了。

        也有。

        可惜吗？

        明明很喜欢，床上的相也很好，要是能拖回来带回家一直藏着就好了。

        “真是狠心啊，那孩子明明那么信任你。”

        不过好歹也被那孩子叫了这么久的老师，还是得有点师德的。

        龙崎澪看着月见彻，声音微弱中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

        “今天已经很晚了，要不你就先回去吧？”

        就像是玩角色扮演游戏时选择不同的路线、有些角色就再也攻略不了了一样。

        月见彻清晰的感觉到，在刚刚他出了一个选择，断掉了他的未来的某个可能。

        至少最后，把那孩子推出去了。

        月见先生亲了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