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三点,在学生们都昏昏yu睡的时刻,数论讲堂的教室打开了,喜提半个下午空闲的幸运儿们涌出来,谈论着课上的见闻。教令院年轻一辈里小有名气的法伽尼-维克拉姆二人组也包han在内,刚刚获得满分的维克拉姆说:“为了庆祝这难得的假期,我们去下城区消磨时间如何?”
法伽尼蔫蔫的:“不,不用了,我还有些事……”
维克拉姆:“诶?这么不巧吗?玛达赫先生说今晚会讲新故事,你忍心错过吗?”
法伽尼紧了紧握书的手,还是拒绝dao:“没办法……”
维克拉姆遗憾dao:“啊,那真是…好吧,祝你好运。”
二人在教令院门口分dao扬镳,维克拉姆的shen影很快就不见了。法伽尼叹了口气,认命地走向智慧gong。
下午的提前放学并非毫无缘由,而是讲师宣布了随堂测验结果,并对他们这些“混日子的家伙”大失所望。
“下周我依然会组织测验,但是这次,诸位就没那么好运了。60分以下的,我会将他赶出课堂,并作挂科chu1理。”
法伽尼掏出自己43分的卷子,在智慧gong落座。他的斜对面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前辈,因此也不忘寒暄dao:“艾尔海森学长,卡维学长,好久不见。”
前者无动于衷,似乎沉浸在阅读之中;后者却热情地打招呼:“好久不见,法伽尼。真是难得,今天不是在咖啡馆见到你。”
卡维四chu1张望:“维克拉姆呢?你们不在一起么?”
法伽尼dao:“他不在这里。”
卡维:“你们不是著名的‘连ti婴’吗?怎么,闹矛盾了?”
法伽尼迟疑:“没有,只是我快要挂科了……抱歉,我得学习了。”
卡维理解dao:“好吧,那确实值得你离开维克拉姆。艾尔海森,我们坐远一点,不要打扰学弟学习。”
然而某人置若罔闻地翻书,好似聋了一样。
卡维扶额,忍无可忍地拉开艾尔海森的耳机说:“嘿,耳朵不太灵便的艾尔海森爷爷,我建议你换个座位,免得打扰可怜的学弟。”
艾尔海森关闭降噪模式,坦坦dangdang地,仿佛没有意识到无视他人是一件失礼的事。
“首先,图书馆的座位先来后到,如果觉得不方便,应该是后来者更换位置;其次,一直在这里喧哗、不断说话、影响他人自习的似乎是你,所以你自己离开就好了,我们都会松一口气。”
卡维不满dao:“你怎么和学长说话呢?”
他偷瞄着法伽尼,在艾尔海森耳边说:“就这一次,别让我在后辈面前难堪。”
艾尔海森打量着他:“好吧。”
他收起书,看上去好像迫于学长淫威,乖乖地走了。事已至此,法伽尼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他的内心并不认同这种提议,毕竟他和及格之间所横亘的,并不是一对吵架的学长,而是无数晦涩难懂的知识。
“也不知维克拉姆那家伙怎么zuo到的,明明跟我一样不务正业……”
实际上,学长们的回避确实跟法伽尼关系不大。卡维之所以抛下热火朝天的项目、转而在工作日缠着艾尔海森,是为了讨…嗯,安抚自己的情人。
“前段时间,阿弥利多学院研究出一种生物涂料,藻类的加入使它颜色鲜艳,并且只需水洗就可保持清洁;抗氧化xing也很好。更重要的是,这种涂料在天晴时会散发出香气!……如此完美的材料,就算十万摩拉一桶也是值得的。”
艾尔海森皱眉:“你该不会在向我推销颜料吧?”
卡维:“当然不是!”
可又有些犹豫:“我只是…只是想问问,这个月的『零花钱』,可不可以晚点再给你?你知dao的,摩拉是需要周转的……”
“没有问题。”艾尔海森出乎意料地爽快,一点也不见平常的可恶,甚至还说出了稀有的高情商发言,“我们的关系始于对『Sugar Baby』的调研,金钱并非我的目的。如果你愿意,往后大可不必支付摩拉,因为你所参与的访谈与实验,已经足够有价值了。”
卡维惊喜dao:“原来你也没那么讨厌嘛!不过我可不是赖账的人,在资金压力缓解后,我会把钱连本带利地还给你。”
艾尔海森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又见卡维高兴dao:
“作为合格的金主,我打算给善解人意的情人一个小礼物。我想你会喜欢的……”
破天荒地,酷爱纸质书籍的艾尔海森在下午五点前还了书,跟着一位金发男士消失在教令院侧门。倘若有人恰巧顺路,就会发现他们并未使用唯一的廊dao,而是莫名其妙地蒸发了。
蒸发在寂静园的植被中。
“喂,那里还有人呢……”卡维悄声说,紧张的神经使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ku子被扒了。
艾尔海森dao:“如果你想去净善gongzuo,我没有意见。”
卡维:“说到底,我们为什么要在外面zuo啊?难dao那天晚上让你很爽?”
艾尔海森:“是的。”
卡维lou出惊悚的表情:“啊…这,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艾尔海森dao:“那天你夹得很紧。”
卡维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