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生病了？”季少一皱了下眉，“在你们家医院看的？”

        “不愧是发小，看一眼就知。”乔殊给顾子尧了颗，善意地打趣。顾子尧微低叼走了，绕到床另一边坐下。

        他关上门，和林致寒暄，“病人确实别乱动。”

        既然被看出来了，柏闻也不再犹豫，简单讲了讲他们和季少一之间的感情问题。

        “队长，你这样是不行的，”江恪哼了一声，“在感情的事情上，你和他拐弯抹角，他看不懂也听不懂，永远也不会理解。”

        “嗯，顾子尧很紧张，只肯去信得过的地方，我知了，也不好一点表示都没有，就过去了一下。”

        顾子尧把洗好的水果分了碗，一份放到林致前的移动桌子上，一份递给柏闻，看了他一眼，“有其他事？”

        江恪嗤笑一声，“这些你从来没和他说过吧？”

        “没事就好。”柏闻被乔殊让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乔殊干脆坐到了床上。

        “你别动，”乔殊先一步按住了林致，林致哭笑不得，“我又没受伤。”

        “上周六我出去了一趟，记得吗？”季少一点点，他对这个有印象，柏闻继续，“林致生病了，我去探病，和他们聊了聊。”

        “这有什么好说的，”柏闻闭着眼睛，淡淡，“揽功吗？”

        柏闻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应该是喜欢吧，”柏闻又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而且其实也不是一直板着脸的格，在面对季少一的时候，他其实经常会笑，“我之前确实没有想过，但是江恪闯入我们的生活以后，有时候不得不去想这些问题。”

        柏闻清了清嗓子，“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季少一的手指蜷了蜷，出了一层薄汗，他没有应声。

        顾子尧是端着一玻璃碗的开的门。

        顾子尧面色如常，没多话，领着他进了病房。

打擂台。”季少一不理解。

        江恪把人往怀里揽了下，在他耳边，“有机会说说吧，时间久怎么了，付出不求回报，至少也要让他知。”

        “我当时想，少一需要我，我要是心态消极，他怎么办呢？”某个季少一回家的夜晚，江恪和柏闻聊起他们回国的事情，柏闻这样描述。

        “我喜欢你，也喜欢他，听起来似乎有一些矛盾，喜欢可以被分成这么多份吗？”柏闻自问自答，“我也怀疑过，后来知了顾子尧他们的事情，又觉得有些不可靠。”

        林致正看着乔殊收东西，闻声抬，就看到跟在他后的柏闻。

        “抱歉，”林致不好意思地冲柏

        林致和乔殊显然没想到他这么直白，两个人一起看向顾子尧，顾子尧不会应对这种问题，只好看着他们两个，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一会，都笑了起来。

        季少一一直以为，回国的整个过程就是这样的。

        大概是得了林致的耳提面命，顾子尧在电话里强调了好几遍就算要来也不要带东西，柏闻只能空着手来。

        “都过去那么久了。”柏闻有点困了，声音渐渐低下来。

        “不，”季少一纠正，“我不是没想过单飞，但我觉得我更需要队友，队友可以让我发展得更好。”

        “但你需要我，所以我跟你来了猫耳，”柏闻看着季少一，“你说，这是因为喜欢吗？”

        “麻烦你跑一趟了，医院很好。”林致温柔地笑笑。

        柏闻点点，“你的分析很理智，确实是这样，”他笑了下，“但对我来说，以后有没有队友，或者说在娱乐圈能发展成什么样，十年后我总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柏闻得到答案后，只说了“好”，半个月后，拿着几家公司的条件和他合计，猫耳能给到的资源更为优厚，两个人一起签来了猫耳。

        柏闻笑了一声，心想确实如江恪所说，在感情的事上和季少一拐弯抹角实在劳心劳力又难以见效，他噙着这点笑意，去看季少一，“当时回国，我们都有很多选择，但你从没有想过要和我分开，不是吗？”

        “那是因为一开始你就说愿意重新组合出，我才……”季少一安静了，他突然意识到，当时组合面临解散，是柏闻先问的他，他给了柏闻答案，柏闻就把答案变成了确切的未来。因为组合是在巅峰时期突然出事，很难说他们回国后是单飞还是捆绑的收益更大，于季少一而言，他想追求自己的舞台梦想，继续组合，肯定是有熟悉合拍的队友更好，但他的实力和人气其实也足以支持他的个人发展，他当时也考虑了很久，认为自己还是需要队友，或者说，需要一个有力的情感支持。

        柏闻家医院的高级病房和酒店套间没什么不同，外间是客厅厨房，内间两个卧室，一个放完两张床仍空旷的病房，和一个专门的陪护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