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以没有考过的前提来内耗自己呢?明明这个时候结果还没出吧。”
安室透似乎低低轻笑了一声,也靠上石桥。
他的声音很轻很缓,温与阴影一同打下来,遮盖住宗时泉,给他一片息的空间。边人的存在鲜明得难以忽略,属于他人的温让宗时泉不安地别开了脸。
“再说,就算二次考试没过,还是有那些不需要二次考试的成绩,只看大学入学中心考试成绩的学校吧。”
这种事情,当然也考虑过。
但宗时泉更明白,妈妈不会允许他去别的学校的,他的未来是被完全规划好的,可选的路也不比这些npc来得多。
成绩倒是没什么可遮掩的,可他不想在家庭上说得过多,安室透上成年人特有的游刃有余更让他有种被看透的错觉,好像那些他没说出口的也一并被他从心底挖出,贪婪地吞吃进去,再嚼吧嚼吧地咀嚼至碎渣。
只有这个问题上,他不想得到那些合理正确的劝告。
“看来你也不需要我说的这些话。”安室透轻轻摇,不再继续说些只是劝的话了。
“啊谢谢你的谅解……”
“所以,要拥抱吗?”
于是非常突兀地,被提出了这样的请求。
“诶?你在说什么啊……”只能干笑着回复、试图应付过去的宗时泉说着些无意义话语,还未说完就被眼前人打断。
“这种时候你需要的只有这个吧?”
还未反应过来,边的人就向他半转过,张开了双臂。
“要试一试吗?”
他的动作很大,桥上桥下零散的路人都被引来视线,隐隐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只有以玩家为中心的恋爱游戏会有这种待遇。
即使知这些背景板都只是虚拟构造出的人物,宗时泉还是为这场面感到窒息,羞耻和崩溃一同包裹住这位社恐,让他难以呼。
“你在干什么啊?”他小声抱怨着,拉扯安室透的衣服试图劝阻他的动作。
“所以要抱吗?”安室透歪打量着他,像只狡黠的大猫。
真是恶趣味的大人啊。
这样嘟囔着,还是诚实地贴了过去,从背后拥住温的躯。
“要坚强、努力地活下去啊。”莫名其妙地像插旗一样的话语,伴随着一声轻叹出现。
相拥是最简单的安,肤相贴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只是这种程度的贴贴,心里就出现爆裂的火花,一点小小的欢喜沿着血奔涌至四肢百骸,入每一块隐秘的角落,将从未被人看到的残念冲刷殆尽。
我不会真有肤饥渴症吧?
本来只是冲着最后的黄油剧情入手游戏的宗时泉抽抽鼻子,抛去总是不合时宜冒出来的想法,努力把大脑放空,去感受环抱住的肢。
上一次这样的经历是什么时候?年岁渐长后妈妈很少抱过他,投向他的视线也总是冷冷的,扫视着,监控着,活像对待自己的敌人。
唯一一个会拥抱他的人,即使他只是个虚拟角色,即使之后可能还有其他的角色会与他走到更进一步的程度,但第一次总是特别的、值得偏爱与优待的。
他开始有点喜欢幼驯染先生了。宗时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