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来什么?若要追究那件被我弄脏的衣裳,我可以把我余下的那几串钱给你。当作是洗衣用到的皂角的价钱。”说着,她从衣袖中拿出那麻布的荷包,把剩下的那些铜板掏出来递给柳云生。
“你还想如何?该赔的我也理赔了,或者我帮你把那件脏衣裳洗了?”她原本就不是说对这个世家子动了什么情思,也不想与他有更多的关系,得了空能离开,就是林月琛所奢求的了。
“月琛!”
一言不发的柳云生却握住林月琛的手,“你就走了?”
柳云生欣喜地唤她的名字,停在她旁。停后男子带来一阵清风,拂过林月琛的面颊,也顺便将她的衣帽拂落。
柳云琦没有认出林月琛是哪家的子弟,斗篷盖的严实,衣下青白相间的袖衫破败得有些难以辨认了,就也以为林月琛是柳云生从别带回山庄的站街女,才控制不住地责骂。
“娼?那我便出钱包你。月琛,你要多少钱?”
“云生!你今日是怎么了?随意将外面的女人带回房来,还如此恋恋不舍!”
“她不是什么外面的女人,她是长歌门的先生!阿姐,虽我与她不过萍水相逢之缘,但这半日相下来,我……。”
背向着月光,柳云生的貂裘绒边散着柔光,让这个高大的影都显得温柔了。这般亲密的呼喊倒让林月琛想起了过去的某个人。
闻言,林月琛惊地向后退了一步,“不,不能这样。你我非亲故,现在我们不该再有瓜葛。”
闻言,柳云琦冷哼一声,不再阻挠林月琛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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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想败坏他的名声,此刻便可大声叫嚷,让路人也来瞧瞧这片狼籍了。”
“……那你要什么?”
他才不要林月琛的钱,他只想林月琛也能叫一声自己的名字,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那样。
柳云琦没想留她,只觉得那女人并不算麻烦,正觉得庆幸。柳云生却并不想一了百了就这么随她去吧,竟追出了房间,林月琛上还是酸的,脚程不快,他运功想追上林月琛却被其阿姐阻拦。
世家子被这么形容,确实不堪入耳。
若是林月琛说自己是长歌门的学生,倒还能让眼前女子以为这二人是交相厮磨的一对爱侣了,反而不会火冒三丈。可林月琛此时不愿承认自己师承何,也不想与柳家人牵扯关系。她将衣帽罩起,说罢便要离开了。
见男子找不到留下她的理由,林月琛挣开男子钳制她的手掌,向旁女子行了一礼,开门走出房间。
“我不要你的钱。”
可柳云生不同,他舍不得林月琛就这么走了,他不甚清楚这情感是一时的错觉还是单纯如畜生样地与女子苟且几次,便对她产生了好感。但他有情,林月琛却无义。
“我怎可信你不会传出风言风语,败坏他的名声?”
他实在无法确定那是怎样一种情感,只觉得与那女子分离,心中就烦闷难堪。柳云生绕过柳云琦,运功想去追上长歌门弟子,所幸林月琛确实未离开太远。
柳云生冷冷笑了两声,问:
林月琛本就该离开的,多耽误了时间,这个层面上,还可以多谢谢柳云琦。
“就当作没有吧,或者就当我确实是个娼……我要走了。”她连连摇,转过去。
柳云生被她这句话惹恼了,林月琛可以贬低他像个只知情色的畜生,但若是她讥讽自己是个娼,不过将二人都贬得更加低贱。嫖客与女,那就是两只沉溺在荒靡之中的禽兽了。
有所谓是否贞洁之说。谁也不提柳林二人之间的苟且之事,便也就只是个秘密,也会随时间淡去。
他也很亲切地这么叫自己的名字,还承诺着说要来长歌门提亲。
“我想你叫我的名字,叫我云生。”
林月琛摇摇,在心里说:这些甜言蜜语不过是他们的谎话,没什么可听信的。这个影再温柔再英高大,不过是一个虚伪的缩影,她不敢再去看了。
“为何非亲故?你我分明……”了一日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