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不多待了。”
林月琛被说中心事,缓缓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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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生呆板地站在桌前,一言不发。
杨恒摇摇,“思虑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但我不会促,你们在厅中左书架下抽屉第二格里拾些银钱再走吧,或是说,这些天便在我这儿住下也好。”
“你现在骗人的功夫比小时娴熟得多。”
“你也无需同我歉,我毕竟不是柳家人,只是往后要想解释一些什么,反而会难上一点罢了。想来也是有趣,你们出走这些天,霸刀山庄却也不见真的想方设法地将柳云生找回去。若是他执意想娶你为妻,他父亲――柳驰不见得那么古板,看在我的面子,他是会去长歌门提亲的。”
“……他们为何会跟在我左右呢?”
“云生,往后有什么事,你总要说清楚些。”
“月琛,你总是如此,不愿与人说真话,想着以谎言与人疏远。这终归是心病,你不能这样浑浑噩噩度这一生。你与柳云生是什么关系,说实话。”
“……”
“再说吧……我不清楚……”
“我等你。”
柳云生起往书房望了望,“杨叔毕竟与我父亲相识,想来还是打声招呼好。”
“先生多少也注意到了,我旁时不时跟着凌雪阁的杀手……”
了上去。柳云生见杨恒一时半会也不会和自己有交集,选择沉默闭嘴,坐在厅中,拭自己的刀刃。
杨恒在房内桌后坐下,伸手了额两旁的太阳,似乎疲惫不堪。
女子垂首淡淡地应答,似乎是有些失落。柳云生再是好奇,想着过一会儿再提。
“事关官场琐事,与你没有太大干系,那些与我有隔阂者借机监视我的小小手段罢了,便不要再问。”杨恒摇摇,止住话题,“你与柳云生是怎么回事?”
“先生。”
杨恒闻言不语,抬眼望着林月琛,眼神所有不可言说的深邃意义,分明他是沉默寡言的,却仿佛已然看穿了女子心中所有秘密。林月琛不敢躲闪,杨恒是看着她长大的,知她心虚时爱挪移眼神,不敢与人直视的习惯。但她这样漏百出的演技,又哪能欺瞒得过杨恒呢。
“他替我垫付了客栈押金,便这么相识了。”
“前些日子柳云生长姊来信说他或多或少有些拮据,让我注意到的话,多接济接济,还隐隐提起他边或许会跟着一名女子。我正想说会是谁呢,倒未曾想竟是我的学生。”
“一些琐事,用不了太长时间。”她走到书架旁,杨恒说的那个位置,果然抽屉里放着一些银钱,踌躇半晌,还是拿走了些。
“你若是有什么话想与杨先生说,我可以等你。”
“我不大理解……”
“怎么了?”
“哼,却也难说,他父亲权衡利弊,有时连我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柳云生自己如何想呢?他看着是那副样子,却是最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他说的那些话,你也未必要当真。”
“抱歉……我也不曾想会发生这些事。”
“你不再坐坐么?”
“我当你是回答了吧,你们之间的事我不多插手。但这些天下来,你上约莫是没多少银两了,是不是?”
“我不知,您也别问了。您早能猜到我们是何关系不是么?”她偏过脸去,不愿去答这问题。
林月琛摇摇,说着推开房门回到厅里,欧阳大夫仍然没回来,柳云生在厅中保养傲霜刀,显得房内这般安静。
在他迈步向书房方向走动时,林月琛轻扯了他的衣角。
“他……我们刚认识。”
“往后我会同他们主说起此事,让凌雪阁的人撤开。”
林月琛知那是杨恒给自己挖下的火坑,若是直接答无意有意,不过应证自己撒谎欺瞒的事实。杨恒也好林月琛也罢,都是十足的儒生,柳云生及林月琛那般关系显然是有违世俗常理的,没几人能够接受。
“你总说一些甜言蜜语,我分不清真假,你若不把那些情话当真,一定要告诉我――我分不清的,很多话我都分不清。”
“你早就到了婚嫁的年纪,你看柳云生如何?当然,你若是无意,便当老师糊涂说了胡话也无妨。”
“不了,怕是与您添麻烦。”
“话都说清楚了?”
“嗯。你此次前来,我猜想不只是来探望。总归是有什么想同我问的,现在一并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