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文丑眉眼笑,显然不把床笫之间的嗔怒当回事。
“我也就这张面能入殿下眼了,要是殿下觉得可怖,反悔了可怎么办?”文丑故作自怜,带着几分说笑。
尚未褪去长靴的双堪堪将鞋底在床缘外,附着坚护甲的膝盖恰好抵在芯。
察觉到异物侵袭,广陵王皓齿紧拢,不肯放行。文丑不以为意,指腹轻点着闭合的齿,广陵王不情不愿地张开了一条隙,指节便越过防线挤了进去。
手指撤出,拉出一条纤长透明的银丝。广陵王还未来得及换气,文丑的便覆了上去。冰凉与相贴,干燥与交叠,广陵王感脆弱的肉泛起辛辣的刺痛。扭想挣脱,却又被一双宽大的手死死禁锢,只能被动承受。
“其次是,末将不想让它染血。”
文丑双臂穿过广陵王纤细而富有韧劲的腰腹,将她环抱在怀中。俯首埋入侧颈肩窝,文丑秀的鼻尖轻蹭着细白的颈肉。
“陈年旧伤,让殿下见笑了。”
深黑色两指的一圈环住了整个脖颈,边缘隐隐冒着紫,就像曾经断了一样。
“那殿下以为呢?”
推拒动作一顿,左手无意绕到文丑后颈,似是按到了什么,只听一声细微的“咔哒”声,华丽的颈饰兀自坠落,广陵王察觉到手下的心似乎都凝滞了一瞬。
不待广陵王回答,一条长便强地挤进她的间。
三指牢牢地将不安分的禁锢,沿着向内探索,无路可退的尖徒劳地推阻着指的不断侵入。
拇指摩挲着广陵王的,顺着间隙探入。
几次闪避无果,广陵王右手抵在文丑的腔上,刚试图推拒,年轻有力的心便透过薄薄的绸布传递到掌心。
不知为何,广陵王如此想到。
“怎么会?文丑将军千万别妄自菲薄。”广陵王打趣着,随后话锋一转,轻点着文丑的右肩,“你的这里,是不是也有个疤痕?”
深埋的记忆被唤醒,数年前的雪仿佛破空而来,将过往的每一幕碎拼接再重组成如今的这一幕。
的蛾不需要惹眼的衣着,现在的外袍就已经够用了。”
“何来‘装’这一谈?”广陵王面疑惑,“我们以前见过吗?”
广陵王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这天下谁能没伤痕?”
文丑鸦青色发丝缠绕在广陵王颈侧,暧昧的话语在她耳畔响起:“那作为第一个,殿下会记得末将吗?”
文丑松开怀中人,右手下意识地遮住狰狞的疤痕。
得于息的广陵王扼住自己的脖颈,惊天动地地咳嗽起来。
文丑面狡黠,又进两。
文丑有些兴奋,一向不见真情的眉眼出几分欢愉,以至于错过了广陵王眼中一闪而过的迷怔。
文丑有一双惊为天人的好这件事是整个绣衣楼都有目共睹的。宽大的袖袍下两条笔直颀长的也让偶然瞥见的广陵王看得津津有味
异物横行,红渐渐蔓上广陵王的面颊,一切感知都变得迟钝茫昧,恍惚间广陵王竟生出了被一只巨蟒绞住脖颈的错觉。
文丑尖描摹着广陵王的,而后又轻而易举地钻入热的口腔中,纠缠着被亵玩过的。
广陵王被突如其来的作激得明眸微睁,柔红的与坚苍白的指形成鲜明对比。
良久,文丑停止了掠夺。
多么朝气蓬的心。
红犹带着冰粥的凉意,文丑惯常执戟的指腹在口中肆行无忌,而后毫无意外地遭到了尖的躲闪。
文丑闻言低笑了两声:“殿下不准备再装素未谋面了?”
“咳,咳咳,”广陵王神情狼狈,声音沙哑还带着点幽微的怒气,“文丑将军好大的胆子,还是第一个敢往本王嘴里东西的人。”
“唔——”仿佛是抵到了最深,广陵王发出一声难耐的呻,下颚高扬,咽尽的肉蠕动收缩着,似要把无意间分的唾咽下去。
陡然将广陵王托抱起,文丑看似躯削瘦单薄,但毕竟是久经沙场的武将,单手便能托起,另一手揽着腰肢,走向书房内侧的床榻。
轻顺广陵王的后背,文丑取下她的发冠,及腰的长发顷刻如瀑散开。纱衣早在刚刚的亲吻挣扎中乱作一团,文丑随手一揭,便只余宽松的亵衣。洁白领口没了往日的楚楚模样,大片雪色肌肤,漾出满室春光。
怀中的人像是被戳到肉一般,偏过意图闪躲。
听到呜咽声,文丑停下了继续深入的步调。他看着广陵王眼角深红泛起,边还挂着条透明的涎水,眸光晦暗,结微微动。
把人横放在榻上,文丑冰凉的双手托起广陵王的面颊,两紧密相贴,近得他能嗅到广陵王上几不可闻的新雪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