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在关外呆了大半辈子,忠勇王落葬的时候也曾经跟着乡民去送过行的,但是也从来没听说过后来再葬人进去的事情,你听听也就算了。
“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估摸着人是不在了,现在乌剌也灭了,也没法儿打听了。
燕棠到了跟前,下:“你在这里干什么?”
色看起来还是太苍白了。“后来呢?他的家人找到了吗?”
“关你屁事!”萧珩后脑勺对着他。
“这军中的男人你也知,漂亮又无依的小娘子落在外,若是落在他们手上”
后来她还说了些什么,徐夫人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
“但是瞧着你牵挂了这么多年,五娘也不想让你巴巴地白等下去……”
“……约摸是当年冬月。反正据说没过几个月。”
关五娘说着,又放缓语气,对着失魂落魄呆望着前方的她说:“你也跟我打听过这么多年了,又说她容貌极之出众,比你也只大出八九岁,那我猜想,这个人不是你姐姐就是你姨母什么的吧?
“但是有人传说忠勇王落葬之后不久,墓门又重新开启过,另葬了人进去。
燕棠出院门来的时候,刚好也遇见徐坤拿着鞭出来。
徐坤回想了下,指着西边:“先前瞧着驾往西山方向去了,怕是去了遛。”
萧珩顿了一下,扭撑膝站了起来:“张嘴就说我是诬蔑,你是有多害怕这件事情是真的?”
士兵们远远地冲他打招呼,远白云悠悠,儿小跑着甩尾,举目一派悠然。
瞪圆的双眼以及扭曲的五官写满了他的愤怒:“你给我听着!我父亲是燕奕宁,我母亲是叶家
燕棠点点,让他先忙,自己负手踱了几步,就搭在木栏上看起正摔跤消遣的几个士兵来。
“你刚才说,忠勇王落葬之后墓中又葬了人进去,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徐夫人打断她,直直投过来的目光让人心惊。
关五娘说完,又拍了下巴掌:“这朝中王爵的事情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事情也不知真假。
她长久地呆立着,最后落一串泪珠,和着角溢出的苦笑一齐跌落在风里。
“后来就没有消息了,谁也没有见过他的家人出现,也不知是真是假。
他忽然直了,走到栏下,顺手牵出来一匹,也驾着往西山去了。
燕棠忽一拳在他脸上,将他摁倒在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燕棠盯着他看了会儿,凝眉:“诬蔑我是来路不明的私生子,这是你亲口说的?”
他随口问了几句巡察的事,然后:“看到楚王了吗?”
……
何忠远远地瞧见关五娘离去,她还呆呆站在那里,不由得走上来:“夫人您没事吧?”
“不然凭五娘我在方圆百里的名望,不可能在这弹之地打听不到半点下落。”
八月里太阳底下的风像刀子,一下下地抽刮着肤,使她的脸色从原来的白,一寸寸地变成了灰白。
萧珩坐在半山腰上,远远地见着有人驾着自营防里驰来,他眯眼别开目光,折了草尖衔在嘴里,看向了另一边。
“哎,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因为当年那场乱里没有别的人参与,所以我觉得,如果你要找的人不是被乌剌人捉走了,那么就一定是被殷军的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