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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以镇北王的名义替燕家,替父母亲争光了。
而当这个人是生他,赋予他生命的母亲的时候,他能厌弃她吗?能不容她吗?
放在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上上他或许很容易有答案,说句名节至上不是那么艰难。
所以就算一切是真的,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厌弃她。
可是事情若安在已日渐刻入他骨髓的她上,这种感觉和矛盾的心理就忽然变得切实起来了。
让他想清楚,这才是她抛出那个问题的真正用意吧?
“第一战直北真王庭,同时抢占他们后方路线。第二战全歼。余下的那些小,谁与北真有过接,一律分兵过去武力镇压!”
若不是她,起码他连这二十年的经历都不会有。
“贺楚那边问出什么来?”
她说:“那你去忙呗,只不过我可能去不了营前令上值岗了,我这两日有点乏力。”
戚缭缭等到燕棠回来时已经日斜到半空了。
戚缭缭看着拧眉心的他,迟疑:“你要去北真?”
他扭看了眼他,抬回营了。
“当然要去。”他起走到架着的银甲前,伸手抚在斑驳的甲片上,“我必须去。
不说他现在能不能给出答案,只说他一想到她要面临什么样的场景,他心里就如若刀扎。
“我不但必须去,而且必须打下这场仗来,给他们对我的那么多年栽培一个交代。”
可是她拷问他的也很有理,如果他的生母万一真的需要以某种方式求活呢?
但燕棠进了议事厅之后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对这场战争最坏结果的估算,接而是确而细密地战术推演,以及对于北真撤退路线的评估,一切有成竹。
这是好事也有不好,好的是本不需要怎么调动士气,不好的是这种情况下也很容易因胜利冲昏脑而轻敌。
内因。
说不舒服也谈不上,她只是害怕自己是终于受不了这番劳累而引发旧
大伙原本想说的话也全都咽了回去。因为他们想到的他全想到了,他们没细想的他也都已经想到。
他对燕奕宁和叶太妃的感情毫无疑问极深极深,哪怕他已经接受自己有另一种世的可能,更有可能他当真是皇帝的骨血,可不怎么说,只要他一日还是燕棠,一日还挂着燕家长子的份,他都要把这一日过得无怨无悔。
她问过先回来的黄隽,知他的确是去了囚室的。
“傍晚之前如果探子有准信回来,今夜或明晨就可发兵。这次分为两步走。
魏真小跑着过来禀报。
“王爷,兵的人还有将领们都在议事厅了。”
他的高高在上,他所谓的高尚的人格,难不都是基于当年她的十月怀胎之上吗?
北真这边是此行的最后一站,打了胜仗的将士们此时士气高涨,正在冲劲上。
燕棠呼气坐下,默半刻后把经过说了。然后:“你说的对,这里应该还有内情。不过我现在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了,上要打仗,世什么的,日后再说吧。”
老将们嘴里不说,心里却担心燕棠年轻气盛,有什么闪失,因此邀着一往帅帐这边来。
戚缭缭觉得阻拦他本不现实,也没有理由阻拦。
☆、第468章释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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