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虽然想让段家这苗安稳一世,可为君王,也实在不到放着这么个人才不去用。”
“那请您赶紧画一画呗?臣这里急!”
“当然!”戚缭缭也松了口气。
“可是奕宁不止一次地跟朕说他多么有悟,多么有天赋,不用实在可惜。
说完他抬看到她怔怔地站在那里,不由:“你想到什么了?”
他都这么大了,也不好再让他姨母去带吧……
他总是不从,朕便就迂回行事,让奕宁去了当他的师弟。
容担心的无非是世人借着她的世经历抹黑段鸿飞,如今乌剌灭了,再也没有人威胁到容慧他们。
不知她模样,岂不是人站在面前他也不会认得?
皇帝想了下,说:“大致模样还是有的。她姐姐说五官跟她还是有些像的。找到相像的人,再问问她的生平,自然能对的上。”
“不然的话,朕又怎么会让你这么没没脑地去查?”
“朕经常悄悄出,借着去找奕宁为由而去游说。后来劝动他去往西北,也是因为胡章跟北真勾结,这才使他毅然别下有孕在的妻子前往西北的。
“不知。”皇帝摇,“朕从未曾见过她,当初她与容失散的时候也只有八九岁。
“眼下只剩下寻找容慧了。”皇帝拿起先前李芳给她的那个玉环,说:“鸿飞待这个小姨子也跟自己亲妹子一样,朕欠他许多,总期盼着有朝一日能替他们夫妻完成这夙愿。
戚缭缭见他注意力全在玉环上,也沉默起来。
“你急啥?”
但转而她忽地又抬起:“不知那容慧长什么模样?”
皇帝闻言微怔:“你想的哪个人
戚缭缭不置可否。她没有当过皇帝,不好评价他这种心理。
“到了随云这儿,原本朕也是想一开始让他在燕家个养尊优的王爵子弟的,毕竟鸿飞只有他这么独苗。
“容倒是画过张画像给朕,但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时她又还是个女娃,即便有画像也等同于无用。
“朕打算的是,让随云继承父志,平定北疆,灭掉乌剌,然后再公开寻找容慧。给容和容慧一个面的份,让他们一家人的名字,能够光明正大地联系在一起。
她问:“那皇上在把王爷推到将帅路上之后,又是怎么打算的?找到了容慧,我们王爷怎么办?”
“可是关外找不着,乌剌也找不着,估摸着也是希望很渺茫了。”
反正钱塘容家也不容她们,皇帝给她们一个新的面的份,便等于一切重新来过了,这将会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不是――皇上,如果您什么关于她的特征都没有,那怎么知谁是她?”
“朕考察了他几回,就下了决心栽培。心想,不他将来为不为朝廷所用,总归学本事总是不会差的。
“朕觉得这是他们应得的。而这点事情,你应该相信朕一个皇帝,还是能够办到的吧?”
“所以朕其实是利用了他对乌剌的仇恨,抓住了他这个肋,是朕对不住他们。
“臣看您画的那人跟臣想的那人到底像不像?!”
“后来因为奕宁的过世,燕家所面临的困境,必须他这个长子出面应付,他成长的速度让人咂,其实后面的事情,因为他的上进而变得不能受朕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