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说的要让人印象深刻嘛!”戚缭缭摊手,拆房子多深刻,至今茶楼酒肆里还对被拆的几家房子津津乐呢,但凡有外乡人进来,都得跟他们细述一番。
戚缭缭从旁咬着勺子望他。
他把书放下来:“我这才起了个,我那大舅哥就把我怼成了窟窿。”
“万一知了,大哥大嫂他们那边我倒不是很担心,他们行事有分寸,总不至于押着我咽下落子汤。不过是心疼我罢了,但是闷着的一肚子火肯定会冲你来。
这边厢红缨眼瞧着叶太妃在莲池边,打量着戚缭缭一个人在亭子里坐着。便回厨院端来了药膳让翠翘送去给戚缭缭吃了。
既说了且不让人知,自然制药膳这些都是瞒着的,好在叶太妃不入厨房,王府一应事务又皆由黎容庞辉打点,因此短期内出不了错。
完了又吁气:“没想到我燕棠横扫沙场没皱过眉,如今却要绞尽脑汁跟个内侄斗智斗勇――都不是好惹的。”
戚子煜拉下脸来:“能好好说话吗?”
翠翘放下盘子后抚了下,说:“还好世子爷没成亲,不懂这些,不然差点馅。”
戚缭缭听完详情,讷然抚了抚他的,然后想了想,说:“这事儿恐怕终究纸里包不住火。
燕棠气若游丝:“这不废话嘛。”
“既然纸里包不住火,那我不能不先提防提防。你去让魏真进来。”他蔫了半晌,强打起神说。
“可是只要我生产不出问题,他们最终也不会计较的。”
你觉得我怎么能让她印象深刻?”
戚缭缭没说什么,把药膳吃了,火回了房,只见燕棠也恹恹地坐在床翻书。
戚缭缭挑眉咬着点心:“拆了他们家?”
戚缭缭笑睨:“怕了?”
他停步闻了闻空气,然后转:“好端端地你吃什么黄芩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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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缭缭咳嗽:“要不就落掉他算了。”
戚缭缭忍不住提醒他:“我担心最难搞的是子煜。他本来就不待见你,还有你当初还为着蓝姑娘的事卡着他,他多半会借机给我们使绊子,挑唆全家人跟我们为难。”
“我这伤最多也就养上三四个月,这三四个月里他们不会拿我怎么着,因为揍起来不过瘾,可那之后呢?我怕回得再躺三五个月。”
燕棠快气绝。
燕棠叹了口气,仰在枕上:“你好像很乐见?”
戚子煜觉得跟她话不投机半句多,拂袖起就走。
“这不离生产还有七八个月嘛!”燕棠撑额,“而且谁也不知到底会不会出问题。
戚子煜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猜是女儿家那点事,对着空气里的药味皱了皱鼻子,便就走了。
“说了吗?”她凑上去。
戚缭缭微顿,打了个哈哈:“等你成亲了你就知了。”
眼下他住的是燕家的房子,自己还连个住的地儿都没,他们想拆房子也没地儿下手,只能上拳,而关键他还不能还手。
他就是铜墙铁,也禁不住戚家那么多拳一块儿上。
“别!”他蓦地抬,瞬间又蔫下去:“容我再想想。”
戚缭缭笑嘻嘻:“怎么会?我可没忘了你想让我带着孩子改嫁呢。”
翠翘端着药膳刚到亭子下,就碰上下阶来的戚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