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游玩的计划肯定泡汤了,原本约好上午来接萨日胜的那哥们儿,tou一天就被剧组拎去摄影棚里加班干活儿,实在脱不开shen,只能放他鸽子了,让他自己打车回来。
出租车站点上人山人海,队伍排到明天早上也打不到车。
萨日胜背着他的大号野地登山包,在人群中望了望,觉着很无聊,不开心,不喜欢。进到大城市就这一点不好,交通特别不方便……哪有租ma的?租个骆驼也能ding事儿啊。
他是这时再次收到邢小哥的微信:【你到了没有啊?我开到“到达”这个路口,堵车了,是你快还是我快?还是我快吧?】
小萨回复:【好像我快,我到了。】
难得一次回了七个字和两个标点,创造了新的个人纪录,邢瑢瞅着这一行字,特想吐槽对方:在路上开了俩小时车,我终于蹭到机场,你回我七个字,也算我没白折腾。
邢瑢说:【开不动了,前面就是铲雪车,飞起来的雪沫已经把我前窗糊住了!】
……
雪还在下,漫天鹅mao纷飞,大片大片漂亮的雪花从天而降,打着旋儿地飞到小萨脸上,发辫迅速就白了。
邢瑢下车,在人满为患的站台上,一眼就瞅见目标,赶紧招手。没错,就是个子最高、长手长tui还穿得最少的那位。在一群穿羽绒服移动迟缓的“狗熊”中间,站着这么个穿pi坎肩的“骆驼”,一看就是了。
邢瑢zuo了完备的伪装工作,童年回忆版的针织脖套都用上了,把下半张脸和脖子严严实实捂住,再dai个帽子,只lou出一双眼。这个dai着橘色脖套和浅蓝色绒球帽子的家伙走到眼前了,小萨才认出是熟人。
小萨ting开心的,一笑lou个虎牙。
然后,这家伙就在等出租车的大队人ma嫉妒得发红的目光中,高高兴兴随邢小哥上车去了。
邢瑢问:“需要拎行李么?就没了?”
小萨说:“就没了,就我和一个包。”
“没行李,拎你。”
小萨说着一乐,nie起邢瑢帽子上的绒球,就好像一路提着对方走。
他们把车驶离机场。然而,这一天还远没有结束。
机场跑dao才是最干净的,有大功率的铲雪机不停地工作。外面已经堵成一片混乱,进城的dao路呈现tan痪状态。
很快的,所有车dao都被横七竖八地堵死。不停地有车出现状况,这一辆熄火了,那一辆没油了,又有两辆剐蹭了,还有一辆撞隔离墩了……俩人被憋在这条路上走不出去,一开始还烦闷吐槽,朝窗外骂一骂街,骂前面不要脸加sai儿的。后来,邢瑢趴在方向盘上大笑,这真是有生以来最糟糕的一段车程,我为什么要出来接你啊?
对啊,如果不来接人,他现在应当是舒舒服服蜷在家里沙发上,喝一杯热红茶,看看碟。萨日胜刚才就直接找旅馆住了,或者在机场打个地铺睡觉。
萨日胜也笑:“我就说么,来一匹ma,早就出去了。”
邢瑢说:“不然你下去吧,你往前溜达溜达,踩踩雪,过半小时再回来,我应该还在这里坚守不动呢。”
中途,小萨下车去解手,往路边隔离带冬青树丛里一站,左右望去,发现一大排男士都在那儿放niao,规模相当壮观。
然后换邢瑢下车去解手,他把帽子往下拉一拉,脖套往上拽一拽,平生tou一次他在大街边上干这种事,真不文明啊,太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