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啸说：“如果不愿剪发就让我卷铺盖直接，先导宣传片里你瞅见的一个小孩儿，后来第二期就没有他了，说是档期不合中途退出，其实是不想剪发不能卸妆，卸妆不敢上镜，就摞挑子不演了……我不想给你丢脸，你也不希望我就回来吧。”

全都剃掉了，而且剃得十分彻底。

庄啸说：“成，还怕你看不习惯，下回对着我不起来了。”

庄啸放心了，对着屏幕左右摆了摆。鬓角削得出青了，下巴也刮得干净，整个人很利落，颓气一扫而光。

还能剪哪儿？

视频邀请在屏幕上连续轰炸，庄啸被迫接受视频，把屏幕缓慢地移动角度，从厕所天花板到隔间门板，再到桶，最后对正自己的脸。

“能，”裴琰一笑，“你这么美……”

裴琰隔了半分钟才回：【剪了？你的发！！！】

这么些年在外面闲散山人习惯了，想干吗就干吗，没人教你的生活方式，更别提留什么发型、什么文、不耳钉，人生多么自在……现在选择了这条路，对边人承诺过“一直陪伴”“不再离开”，也没路再回了，就要一直走下去……

裴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趴在被窝里笑。

了这一关。

庄啸一直打“嘘”的手势：“小点儿声，你声太大，你再这样我把你静音了。”

巴掌大的手机屏幕上，就是一张军人汉的脸，几乎认不出来了。

庄啸拒绝：

一把发算什么，一剪子下去就没了。不适当的纠结留恋，也属于陈年累积的心理障碍。

裴琰那边就没有进入状况：【剪什么？剪你哪儿了啊！】

裴琰说：“不然我冷不丁留个长发，让你也新鲜刺激一下？”

裴琰大笑：“当兵特训一个半月，这个军营太牛了，愣是给老子换了个人！”

庄啸赶忙说：【对你的神打击很严重么？对不起啊。】

“你真好看，看得我JB都动了……”裴琰用口型轻声说，“感觉就是给我换了一人儿，换了个男朋友似的，新鲜，刺激，我喜欢，特想。”

裴琰兴致地左右端详，还要求庄啸给他看后脑勺：“帅毙了，特帅，绝对不难看。”

留了二十年的发，是该一刀两断了。

庄啸说：【请示已经晚了，但为了表示我对你的尊重，后炮沟通一下，你下次见我有个心理准备。】

火药桶那边已经炸了……

裴琰就在这个固定时间等他，秒回：【你还请示我？】

“当然不能回来，”裴琰正色，“你不丢脸，你这样特别、特别帅。”

庄啸蹲在厕所隔间的桶盖上，只敢打字：【英俊，跟你请示个意见。】

每晚半小时自由活动时间，准许他们拿回自己手机，打个电话跟家人联系。平时训练吃饭睡觉时都不准玩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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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啸说：“是么，还成？不难看？”

庄啸哼了一声：“别惹我。”

庄啸就在军营理发室里剃的。这种剪发没有任何技术量，暴地一阵作之后，再用推子把左右和后面全推掉，推成很短的板寸。

裴英俊迫不及待就发视频邀请过来了，庄啸摁掉了邀请，继续打字：【队里要求短发，必须是寸，就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