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在食堂里端着自己的餐盘,坐下开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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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儿睡得像死猪一样,谁也没有吵醒谁。只是邢瑢和庄啸半夜分别起来去过厕所,都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震山响,鼾声此起彼伏地动山摇。
俩人唧唧咕咕地聊了很久……
庄啸被小班长指到上铺,邢瑢就在他下铺,没的挑的。来到这屋之前,大伙还交接耳地互相挑剔嫌弃,哎,有人打呼噜吗?这屋谁打呼噜?打呼噜的不许进哈,打呼噜的去找咱们连指导员睡去!
看来是真累。都累傻了。
邢瑢边说边笑,把小萨也逗笑。
原本计划内,每晚在军营里,熄灯后有一段黑暗中独的浪漫时光,是庄啸准备专门留给裴先生的,望一望窗外星空,惆怅地、深情地想念一下对方,再祭出灵活壮的手指,被窝里个活儿什么的。等到进了军营,每天野外拉练累得像狗,时不时再来一趟凌晨紧急集合,把他们从被窝里拎出来上场跑个三千米障碍……十几岁时在俱乐里打拳、跟着师傅习武练功的年月里,都没觉着有这么累,挨揍挨罚都比这个来得轻松。还浪漫个屁,还手活儿?躺到床上最亲的就是枕娘娘!
“你才黑勒,煤球。”小萨说。
有些意犹未尽,邢瑢说:“好啦,为我加油吧!”
狼吞虎咽,恨不得能长三个嘴,长出六排牙。
又是一阵笑,一直扯到饭后放风时间结束,教官喊他们读报纸写日记洗漱熄灯了。这样的一天就结束了,很辛苦也很充实。
“军营里不准染发,我就把发色弄黑了,特丑吧?”他问。
“不丑。”小萨说,“以前就好看,现在变酷了,晒黑了。”
第七十章演技
小萨说:“你加油啊。”
“有你黑吗?狗熊。”邢瑢说。
“都不准打呼噜啊,安静睡觉,困死老子了……”庄啸双手一撑,然后如慢镜一般,缓缓悠悠地爬到他的上铺,爬得跟一树懒似的,每挪一步都吃力,累啊,后传来几声笑。
谁都不承认自己睡觉打鼾。
他以前没给小萨发过自拍照,这次自拍了一张,给对方发过去。
他以前也问过裴琰,我平时睡觉打呼么?
以裴琰的说法,没有啊,没听见过。不过,我睡得……比较死,跟你睡我很疲倦啊。
……
这时开始羡慕家里裴大爷的特殊技能,大松鼠啊。以前一起吃饭时,裴琰就是快,嚼东西效率就比别人快。别人吃掉一个
庄啸现在也不怕在一个节目组里跟邢瑢传绯闻。俩人每天见着对方,张口随时耷拉出一条就能上,都顾不上了,让绯闻自生自灭吧。
你吧,节目组可坏了,给高出场费就是专门要找我这样最笨最蠢的,观众就要看我们在镜前一个个跟傻瓜似的,没什么尊严地在泥地里,又哭又叫得出尽洋相。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似的,呼哧一个猛子扎下去,噼里啪啦你就游完了,哆嗦都不哆嗦一下,像熊一样跑回来了,你让观众看什么,怎么能享受到奚落群嘲的快感啊。”
结果,从第一晚开始,一屋六个人,所有人都在狂打呼噜。
新兵营里,一群汉子同吃同住,六个男的住一个营房,还是上下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