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再扒开那层冷艳高贵的包装物，出本来的面目。每天对着镜从被窝里爬出来，糙厚脸的样儿，着哧糊，睡眼惺忪地往床下找鞋，再拎个脸盆去洗漱吃饭，还被拍到在厕所墙角堵住了小班长的去路问对方，能给烟抽么……就是活生生的很真实的一个人。

裴琰大叫：“我去——我不信——”

“你吃太多了，羊肉又贵，”邢瑢说小萨，“剧组供不起你，导演就没敢请你啊。”

裴琰：“说，什么好事？你上哪块肉又被冻掉了？”

裴琰说：“扯呢？”

裴琰在视频对面咆哮，东——北——虎——

庄啸说：“我碰见老虎了。”

萨日胜听得不住地呵呵笑，言语之间可能是有点失落：“导演怎么没找我去吃馒，我也想去，我爱吃馒啊。”

“路边有一条浅浅的半米深的排水渠，我站排水渠这边，虎在排水渠另一边，我跟它打了个招呼，它听见了，你说有多远？”庄啸。

“我悄悄跟他说，啸哥你不能吃我的，被节目组拍到肯定又要生出异心，乱剪辑，再字幕，把咱俩炒CP，你别吃啊。他就一把抢过去了，就在摄像师调镜的工夫，两口就吞掉了，愣是没有被人拍到他抢我的馒，哈哈……”

庄啸说：“我们当时有好几个人，老虎就离我最近，有二十米吧。二十米对于东北虎来讲，就是前一抬，后一蹬，一个轻松的冲刺。”

“我怕死了，”庄啸冷笑，“里都胡扯的，我敢打虎？我也就敢打你。”

厕所隔间里，邢瑢正在热聊。透过小窗往外看，楼外面的消防梯上，蹲着个庄啸，放风时间内分秒必争，也在聊。

邢瑢继续给小萨讲笑话：“你知你老大他现在有多饿吗？我不是吃了三个半馒吗，噎着我了，喝水，最后半个馒我就吃不下了。然后，那个钢种大盆里也没有馒了，都被我们抢光了。啸哥他至少吃了四个，竟然还没有吃饱，他就死死盯着我饭盘里那最后半个馒，生怕我把馒送给别人吃！

“我的爷们儿出去还能怕老虎？”裴琰狂笑，“展示您手的时候到了，来一出八卦掌斗东北虎啊。”

他们有两辆绿色吉普车，正好各自停在路的两侧。庄啸和邢瑢从车上下，悠哉由哉地沿着路边走，正准备摆造型拍风光大片。庄啸一抬，脸变色了，往后一把薅住邢小哥，声音飘着：“别动，前面，老虎。”

庄啸话音里带点神秘的爽劲儿：“哎，就今天刚拍完的这期节目，估摸要两三周之后才能播出，你要听剧透么？”

庄啸说：“边防林场，东北虎。野生的，活的！”

这天是训练之后收工回营，摄制组几人脱离了大队，只是在林场里多绕了一圈，想要拍一些山野风光的镜。这一片边防地带，估摸近年环保成果相当的显著，开个车随便在林子里转转，就能碰见一打尖儿遛弯的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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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没有动静，邢瑢站着一动不动，默不吭声，吓得都没有呼了。

公路边的水渠一侧，站

“开玩笑呢？”裴琰说，“离你有多远，从这个山看那个山么？”

“我骗你干什么，你等着看节目，摄像都拍下来了。”庄啸说，“老子忒么当时就吓成一条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