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抹掉笑出来的口水,眼里带些迷恋和诱惑:“晚上我也给你掐个表,看看你成绩是多少。”
俩人上都有些小伤小病。
没有规定题目,就是随心所想,心情是的,是水样的,从笔端出来的。命题作文他没法写,都是歌颂祖国、弘扬社会正能量、表述家庭和谐父慈子孝的题目,让一个没家没娘的小孩歌颂什么?
一个字都颂不出来,想不出一句好话来弘扬歌颂,所以庄啸从不写作文。
“这就是我唯一能考满分的科目,每一项测都秒杀全班。”庄啸也笑出声,“我平时都不上育课,班主任不让我去场,让我育课时间去她办公室补数学,最后期末补个测试成绩就成了……我投铅球都是全班第一,远出尺子长度,跑步就直接把那帮人都套圈儿了,你信不信?”
“对,所以我每次考试都不及格。”庄啸一笑,“别人还在吭哧吭哧写作文呢,我就特潇洒地站起来,报告老师,我交卷了!每次我都第一个交。”
两人捧着大海碗,裴琰望着对方的脸,怎么看都觉着看不够。
没有了!那你就不及格了啊。”裴琰说。
而且,他在剧组里是出了名儿的糙货,拼命三郎,在旁人眼里,就百炼成钢不会受伤似的,就是糙呗。别人拍戏都比较致,比如许苒那小孩,就晚上跑去导演房间聊剧本聊了两回,后来拍
当晚坐在床上,就是脱了子互相看伤,给对方涂药。
学生年代的话题他不会主动问,不刨问底,庄啸愿意讲出一些,他就听着。
“我也有成绩好的科。”庄啸说。
庄啸盯着他:“成,那我就给你亮一亮爆发力,在你上冲个刺。”
两人当桌笑得出辣油,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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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那时候他的啸哥,大约也是一个人坐在场的双杠上,晃着两,坐看燕山夕照的景色……相识恨晚。
“给你写的,是我想说的话,不是命题作文。”庄啸说,“我不会写作文。”
以前以为对方没有上学就被送进俱乐打拳了,后来想了想,庄啸应当还是上过小学和中学的。这人肯定与一般小孩上学的经历不太一样,从小自立,寄宿在郊区学校里,习武时间比上课时间至少多一倍。平时就是个没人的野孩子,心思也就不会放在念书考试上。
裴琰拍打戏把小正面磕出一块伤,本来正常的应当结痂,但连续几天都浸泡在海水里,给他泡发炎了,就坏事了。
“哈哈……”裴琰说,“我看你的小日记本里面,你能写的么。”
“啧,你说你蠢不蠢?”庄啸脱口而出,“你爷们儿育好啊。”
“庄同学,你还有哪一科是拿得出手的?”裴琰已经盛第二碗面了,自家的饭真香啊。
“卧槽……你牛……哈哈哈……”裴琰一磕在桌上,服了。
“你哪科能成绩好?我都不信。”裴琰从眼下瞭着对方。
伤口有币大小。一个功夫演员,为一块币大小的伤,也不能跟导演说“我疼我要请假歇着”。
庄啸说:“育老师打完发令枪,我们出发了,他回想去找个红绸子,在终点拉一条彩带,结果再回过,老子已经跑完三圈冲线了他都没掐到我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