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到站后,佐助抱着鸣人在雪地上行走。鸣人醒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提问。
唉,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长大的标准究竟是什么?鸣人想。他牵着佐助的手,抬仰望着佐助的侧脸和下颏。雪花到这张美丽似女子的脸上,粘满了他的额发和鬓角,之后又迅速化成一个个哒哒的小水点儿,速度比木叶村里任何一位回率优秀的造型师都要灵。
摇晃脑,嘴里不断咕哝着,哼着走调的歌儿。
随着来访者对佐助的安,往事渐渐浮出水面。就如同古罗诗人维吉尔引导但丁游历地狱一般,那沧桑的声音也正在引导鸣人去游历一段陌生的回忆。
“可这又是为什么……”
“我为什么要放下?当年要不是你、你们……都是因为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救他!”
雪让他对佐助更加好奇了。雪啊,雪……
“你长大后就知了。”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没有放下吗?”
“新家。”
追求佐助的姑娘们在村里排起了长队,甚至排到了隔村里去,可佐助终生未婚,执着地守在他边。佐助经常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一打量就是大半天,嘴里还喃喃地说个不停:如果眼睛也一样是蓝色的,该多好……
即使佐助已等于是他的父母,可在鸣人眼里,佐助依然十分神秘。佐助总是把他当作无法独立的小孩子,一次又一次地用“长大后”这句话来应付他。
来访者比佐助还要年大一轮,满脸都犁着皱纹,肤松弛得像劣质的革,左眼被一疤痕贯穿。而佐助也早已老态龙钟,已经离枯萎不远了。
他们定居在了这个冬长夏短的陌生村子,与木叶村隔着很长的距离。随着岁月的逝,鸣人也不再去想木叶了,这段距离就变得越来越远,佐助也在这段距离的伸展延长之中一步步变老。即使如此,鸣人还是觉得他很神秘。
佐助站在铺满了雪花的小上,目不转睛地凝视前方,等待着谁的归来。雪啊、雪啊、这雪……
雪花儿在窗外飞旋。现在的它们不到佐助沾泪的眼睑。鸣人无法插入他们的对话,只能静静地坐在一旁。
“没有要紧的事情的话,不会回去了。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一辈子,也可以随时出去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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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下雪的时候,佐助都会在雪地里默默无言地站上许久,似乎在思念着谁。雪掩盖了他的脚踝,在他的肩膀上点染着一缕缕光芒。娴静的银霜们在陪着他一起思念故人。鸣人总是偷偷打量着这位神秘的家长,不知该如何为他分担苦恼。深蓝色的夜再次降临。
“不回木叶村了吗?”
醉汉们满世界翻、折腾。雪啊,雪……
“为什么车上会有两个一样的人?”
鸣人回想起了之前在车厢上看到的各类男男女女,暗自拿他们与佐助作比较,觉得佐助真是端丽无双,谁都比不上,放在哪儿都是佼佼者。他不禁骄傲地抱住了佐助的腰。佐助会心一笑,将他举过。雪花飞到了佐助的睫上,好似一对对清澈的眼睛,眨动着秋波,焕发着俏的光芒。
佐助不顾及儿子还在这里,毫不客气地怒斥:“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不想看到木叶村的任何人!”
到了独立生活的年纪后,他便离开了佐助外出打拼,偶尔回家看望佐助。佐助比他想象的长寿得多。直到佐助八十岁左右的那年,一位神秘的银发男子来访,才让他稍微知晓了一些佐助的过去。
“佐助,你先别激动,听我说……”
“你长大后就知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