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躯蜷缩着,时不时因高的余韵而轻轻发着颤。他始终没有叫一声你的名字,并不是因为在和谁较劲,只是单纯的因为你不在。
“查理苏,你很棒。”
“……唔?”
查理苏费劲的睁开一条,试图看清声音的来源。然而疲倦和困乏突如其来,淹没了他,眼前的白光渐暗,却不再让他惶恐不安,他只在昏睡过去前用尽全力将手伸出去,试图抓住哪怕半片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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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不要碰水,这段时间需要饮食清淡,早睡早起,家属帮忙多照看一下,有事按铃。”
查理苏夹着一个小册子,简要的叮嘱了几句,床上伤势不算严重的病人和家人感激的点了点,查理苏简单的给予回应,然后转走出病房。
走廊还算安静,人们来回行走,病人和家人低声说着话,灯光明亮,所有人见到查理苏时脸上都挂着温的笑意,景象一派祥和。
查理苏的同事见到他,笑着走过来,悄声和他说值班室有人等他,语气调侃。
查理苏嘴角微微翘着,腰,他大步向值班室的方向走去,翻飞的衣角都带着喜意。
啪嗒。
走廊明亮的灯光灭了一半,只留下白的刺眼的光,照在人们面无表情的冰冷面庞上。
查理苏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他们慢慢把查理苏团团围住,无数双眼睛凝视着他,里面有愤怒,有失望,有谴责,更多的是不带任何感情,就那样冷眼旁观着。
查理苏平静的目视前方,他极力维持着腰背直,让自己看上去坚不可摧。可刺骨的寒冷一瞬间包围了他,让他觉得自己的躯仿佛结了一层冰霜。
查理苏缓慢的转动了一下思维,他描绘出未婚妻的模样,一缕微末的涌上心尖,让他补补破碎不堪的心脏不至于支离破碎。
他向前走。
步伐坚定,却又如此沉重不堪,周围的人对着他窃窃私语起来,可那些低语却异常的喧闹,让他如雷贯耳,他艰难的息起来。
他依然向前走着,好像这就是他唯一的坚持和动力,他记得有人在等他。可太黑了,黑的他感到恐惧,边人的面庞是那么的可怖,让他的视线开始扭曲,值班室的门才刚刚看见,就快要消失不见了。
查理苏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嘴苍白起来。
“未婚妻。”
毫无意识的,他叫了一声,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才听得见。
但周围的所有声响全都消失了,只有一清的嗓音,诉说着关心。
“查理苏,你还好吗?”
查理苏猛地回神,混乱的视觉稳定下来,模糊的景象慢慢清晰,一张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