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不是第一次带着伤回来。
视伤势严重xing的不同,萧逸的表现也会有差别。
如果只是轻微的剐蹭磕碰,那么我大概率会看见一个敞着再不包扎就要愈合的伤口可怜兮兮求安wei的萧逸。
伤口再严重些的话,萧逸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面色如常,尽guan知dao迟早瞒不住,但还是次次都不听话地抱有能瞒天过海的幻想。因为他会觉得,这点小伤完全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却足够让我结结实实心疼好半天,不划算。
他是喜欢借包扎伤口来和我撒jiao,喜欢看我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但不是希望我为他担心。
所以若是到了伤及jin骨的地步,那么我就会连他人都见不到,不知dao躲哪儿疗伤,或者干脆借训练的名义,等伤好的差不多再主动出现——当然,多数情况都是在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被我一把从他的藏shen之chu1揪出来。
各种表现的萧逸我都能熟练应对,只是今天有些不同。
浑shen都是暗红的血迹,颜色最nong1的位置在小臂上,干涸的血ye将破损的衣料与pi肤黏连在一起,中间的位置还在汩汩渗血,可见这人包扎的多么随意不走心,简直是随便撕了一块布料绑在伤口上。
若只是受伤也就罢了,萧逸的状态让我忍不住心脏骤缩,泛着细密的如锐物穿刺的疼痛。他宽阔tingba的肩背此时塌着,颓靡的气质放在他shen上不和谐到让我觉得这不是萧逸,这不该是他,但望向我的那双暗淡的眼却残忍地将我的妄想遏止。
我叹了口气。让他这样不愿意让我发现他受伤的原因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了,因为无论是否有心理准备,像这样看见遍ti鳞伤的一只萧逸出现在眼前,都是对心理承受能力的不小的考验。
我什么也没说,走过去想把他领进门重新chu1理伤口,但当刚刚chu2碰到他手腕的一瞬间,我就感觉自己被他抱住了,抱得很紧,像溺水者抱住浮木那样紧。
“……”
萧逸shen上很凉,清爽的雪松香味淡的几乎闻不到了,只有无法忽视的nong1重血腥味,讨人嫌地像是要将萧逸整个人吞噬掉。
我不敢乱动,只安抚着在他同样伤痕累累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我觉得他应该有点冷,shenti抖得有些厉害。
萧逸还是不说话,就那样近乎固执地搂着我不松手,两个人就这样直愣愣杵在玄关。
我无奈,指尖在他手腕上还算完好的pi肤上小心的画了个圈,低声哄dao:“乖,我先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
萧逸像是哑巴了,他闻言,一言不发地将我抱起来走进客厅,再放到沙发上,面对我又惊又怒的表情也不像往常那样ma上认错讨饶,而是撒jiao似的趴在了我的tui上,两条伤痕遍布的手臂眷恋地环着我的腰。
“萧小五。”他闷闷的,声音哑得像是十天半个月没有说过话一样。
“……”
无言的人换成了我,我简直毫无办法,从未见过这样堪称落魄的萧逸,竟让我连教训的话都舍不得说出口。
我心里有点堵得难受,憋了半天还是rou了rou他的脑袋,蹦出几个字:“不疼吗。”
“疼,好疼。”
我愣住了。
萧逸哭了?
我低tou想捧起他的脸看看,他却更用力地将脸埋进我的小腹,像是想要把自己藏进去。
就算没哭,眼睛也一定红了,不然为什么用那么nong1重的哭腔说自己疼,好像还没有什么伤能让他疼到声音都带着哽咽。
难dao伤到看不见的地方,伤的很重吗……我越想越心慌,必须要带他去医院才行。
我有些着急,推了推他的肩膀,“萧逸,宝贝,心肝儿?你别吓我,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萧逸充耳不闻,他贴着我越发得紧,肌肉紧绷到足够让还未愈合伤口裂开,重新liu出guntang鲜血的地步,却依然不满足,他沙哑着嗓音,轻轻地dao:“你抱抱我,抱我一下……”
我心tou一tiao,俯shen环住他结实的臂膀,俯shen不断地亲吻他的发尾,额tou,耳尖,尽全力安wei他不知为何变得脆弱的心。
掌心chu2碰到shi热粘腻的yeti,意识到那是什么后我后背一凉,理智告诉我现在至少要拿药箱过来,但感xing使我不忍推开因我的亲吻暂时平静下来的萧逸。
他黏糊糊地用嘴chun在我下巴和脖颈上碾磨啃咬,和早上刚起床时睡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