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淡定得叫人觉得牙的语气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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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的手挪开了，一块布料扔了上来盖住摄像……等屏幕再亮起来的时候，今阳已经穿上了浴袍。

而她弯腰，穿上了它。

她把那盖住屏幕的布料拿开，放在手里抖了抖，艾佳意识到原来所谓的”一块布料”是一条内――

艾佳回答不上来。

他双目通红，连名带姓叫她的名字，语气之中呼急促且带着隐忍，咬牙切齿。

这问题太深奥了。

“……”

艾佳的语气里无奈得像是带着一脸血。

艾佳：“？？？什么？”

顺手撩了下浮在水面上的泡泡，她垂着眼，就好像没感觉到他从屏幕那边投来的目光快要在她上烧出两个。

输得丢盔弃甲，艾佳

“可能是多了个浴缸。”

专门祸害他这种无辜又纯情的小少年。

艾佳觉得自己快哭了。

“我上哪你没看过，”今阳迟疑了下，“之前在酒店，老子一丝不挂躺在你旁边安稳地睡了多少个日夜，也没见你这么兴奋。”

今阳抬起，这回是真的有点困惑：“……你干嘛？”

今阳想了下，大概也是想到了怎么回事，那张因为泡澡显得红的脸变得更红了，她伸出漉漉的手，盖住手机摄像――被窝里的艾佳只听见一阵水声哗哗的，他只能干着急。

…………这他妈是续“女朋友视角”之后的第二次深刻教育，现在艾佳确定陈今阳是从盘丝里毕业的女妖――

“到时候我非弄死你不可。”他绵绵的，还要放狠话，“你哭都没用，你给我等着。”

他了下，嗓音沙哑――

快活得唷――

“陈今阳。”

他也不知自己在瞎几把兴奋啥――

但是不妨碍躲在被子下的少年手上一热，心加速得仿佛快要死去，将热量狠狠地释放出来……他紧绷的腰杆骤然放松，带着略微不稳的气息，眨眨眼。

嚣张得不行。

泡泡散开了一些，艾佳看见锁骨之下几厘米开外，有一弧线微微隆起，然后剩下的隐藏在水下……他停顿了下，倒一口凉气，近乎于一字一顿：“知了，以后不会了，你想什么时候看我就什么时候看，你说什么是什么。”

“挂视频之前的最后一句应该是‘拜拜’，小崽子，”今阳淡淡，“而不是什么‘不让你看了’，跟谁学的坏啊你？”

“十一月，美国。定酒店，定个带浴缸的房间？”

“……”

一只漉漉的手搭在浴缸边缘，艾佳觉得自己嗅到了空气中的气息和她上的淡淡柑橘味……他的眼里全是她边浅浅勾起来的笑。

她话语里带着笑。

那略微沙哑和低沉的声音，与其说是恐吓，更像是带着鼻息的叹息……没有太大的威胁，所以今阳全程只是挑了挑眉：“哦，我等着。”

结动了下，“咕噜”吞咽下一口唾，艾佳以沉默面对今阳的提问。

尽白色浴袍宽容的下摆将一切遮挡得严严实实。

他骂了句脏话，脑子都快沸腾得炸了，才得出一个结论。

“我都提醒你了，你不理我，所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别血口人啊。”

我才想问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