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让童谣发的，”今阳承认得飞快，“我一和你清清白白的邻居小姑娘老给阿姨发这不合适，再说了，那视频里我也在，还表现得那么优秀，我自己发感觉怪怪的。”

今阳掐了下他的鼻尖，示意他快点说。

她放在艾佳脸上到乱蹭的手停顿了下，感觉到他的大手从被窝里伸出来，可怜巴巴地握住了她的……于是反手握住他的手，她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响起来――

众人笑嘻嘻地答应着，为表诚意，凉生用筷子摁住了那条被容容叹息“好大一条”的螃蟹脚，强调这是留给艾佳的。

别人看不到。

今阳：“噢。”

艾佳盯着今阳，没动，半晌面无表情地说：“一个半小时以前，我妈发微信说明天降温，问我要不要寄点棉衣……”

今阳的指尖耐心地摩挲他的手掌心。

“艾佳。你应该知，你刚刚从东海龙抢来的金箍棒，这不代表你就可以拎着金箍棒冲上九重天日天日地了……”

房间最里面的那张床上鼓着一个小鼓包。

“我一个激动，”艾佳缓缓蜷缩起了，拽了拽被子遮住了自己半张脸，遮住了一声挡不住的叹息，“就邀请她来看我的春季赛首战。”

在艾佳从床上起来捂住她的嘴之前，

然后呢，这不是好事吗？

艾佳的房门关着，因为在楼下看见了爱杀，所以今阳知里面只有艾佳一个人，站在门外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听见房间里安静得要命，今阳想了下，没敲门就开门进去了。

有这么靠谱的队长老妈妈在，今阳放心转上楼。

今阳走过去，拎起床单一脚，拽了拽那个小鼓包，奈何小鼓包纹丝不动，甚至还抗拒地翻了个……今阳顺势就在他翻之后留下的空地坐下来，伸手推了把他的背：“起床，爸爸看你来了。”

艾佳掀开被子，“哐”地一声转过，从被子底下出一双谴责的双眼：“你又把我比赛视频发给我妈了？”

今阳：“……”

“时隔两年，她终于记起来把你赶出家门的时候你脚上只穿着一双拖鞋了？”今阳用非常平静，不带丝毫批判意味的语气说，“好事啊，然后呢，你怎么变成这副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的？”

然后看见少年的耳慢慢染红，最开始是耳朵尖那一点点，最后扩散至整个耳际……他紧绷着脸，假装自己非常严肃加凶残的样子可爱至极……

今阳伸手，替他将眼前凌乱的发拨开：“怎么了？不能发？你妈骂你了？拿世界冠军还被骂啊？”

这时候今阳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听见后凉生拖鞋吧唧吧唧从客厅飞奔至厨房，再从厨房飞奔至客厅和他手里叮叮当当的碗撞击声，忍不住回说：“给我家那个留一口，万一他哭累了肚子饿呢？”

大一条螃蟹jio！”

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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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佳：“……”

“现在你得意过，被太上老君一拳捶进炼丹炉里炼炼火候，不用委屈……”她淡淡，“而且谁也不知这是否一定就是坏事，没有炼丹炉哪来的火眼晶晶，是吧？YQCB战队人员合，战术都还不算稳定，再加上揭幕赛没赢过buff……”

艾佳沉默了。

今阳觉得自己已经看见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