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我给你的柚子茶喝完了吗？”梁泽蹭着杭航的脸，他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走调儿，好像这一生他都没这么激动过，情绪都没如此剧烈过。包括前些天，百花奖下来，他的荣获全国地区长篇优秀奖的时候，包括记者、采访围着他团团转的时候，他都没有这种……怎么说呢，重生吧，这种感觉。

因为正是饭点儿，杭航跟梁泽到的时候，竟然没有位子。两人面面相觑。梁泽想问是不是换一家，又怕杭航很想吃这家。杭航想问梁泽饿不饿，饿就令择他家，可是吧，梁泽不吭声，他又不知怎么开口。他们同时意识到，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第一次对对方说不出坦率的话来。

“呵呵，周五么。”

“哪儿吃？”梁泽跟杭航出了院儿，看着西斜的快下沉的夕阳问。

杭航看见那只厚的柚子到地上的时候，梁泽已经扑上了他，大力的、鲁的拥抱上了他。‘熊抱’，杭航忽然想到了这个词儿。

“呵。呵呵……”

“贵就贵呗。”

“嗯，你坐着等会儿，等海红回来咱们去吃。”

“咋办？隔船菜也都是等位子的。”

海红牵着两只狗狗回来，推门就看见杭航在整理收银台，梁泽坐在凳子上，抱着一个大柚子。

“真的？”

“你想吃什么？”

“99一罐，不心疼啊？”

“我没吃过那家的，好吃么？”梁泽跟杭航并肩走着，竟然有点儿走在云彩上的感觉。

“你还说两年都喝不完……”

海红看了看他俩，发现气氛很微妙，她点点，把狗狗放回笼子里，没说什么。

“贵吧？”杭航发现自己似乎受梁泽影响太深，跟他一起自己已然变成了一个不浪漫的人。

“要不……”

“一起吃个晚饭吧。”杭航平静的说，他看着梁泽的眼睛，看进梁泽的眼睛，他窥见了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激动。

“嗯？”

“那溜达去那边那日昌吧。”

“……”

“我怕我一撒手，你就没了，然后醒过来发现是个梦。”

“真的？”梁泽听到了自己的第二声问。

“地安门那家？”

“海红，你看会儿，我跟梁泽吃个饭。”

“听你的。”

“放开啦，一会儿进来客人了。”

梁泽上的味扑面进入了杭航的鼻腔，杭航没有推开梁泽，就那么任他抱着，他呼着，取着梁泽上每一分的味。他曾那么熟悉的一种味。

“那就尝尝呗，我觉得好吃的。”

就那么在等候席跟一堆男男女女混杂的等着，良久，还是梁泽先开了口，“恭王府那边儿有家私房菜，我路过多次都没进去过……”

“嗯。”

“嗯？”

“不敢。”

，不是齐霁一个多月前的那通电话，他可能会把自己疯。活了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不安过，从未如此失落过，从未如此伤心过。

“喝完了。”杭航的指尖攀上了梁泽的背。

“行！”

“柚子掉了。”杭航越过梁泽的肩，注视着那只停止动的黄金柚子。

“真的。”杭航点点。梁泽用力握住他手的那一刹那，他感觉到自己被他击中了。也或许感觉到的太晚，那箭早已插入他的心房，此刻才发觉而已。

“去我家，我跟楼下那湘菜馆子叫个外卖

“不提前预约更没位子吧？”

“我再给你买，行么？”

“你这个2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