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激灵地松开了儿子的手。

第二日。

一大早就离开了那座府邸，他在穆云山上乱逛，飞来飞去，还去看了他小时候栽的树。收徒大典快要开始的时候，我去找他。

长白于是背得抑扬顿挫，更加柔缓起来。

“正是。少主请上座。”

但我接过的孩子，也只有小时候的和宋小鹿而已，我也不清楚普通的孩子应该是什么样。

看到傻不拉几的样子，我居然心情好。

【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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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着自己的小儿子，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我后面走，还一度努力地试图维持魔少主的冷酷表情。然而他现在已经破功，我看他时感觉又找回了当年的傻气，顿时觉得顺眼许多。

顿时眼神亮晶晶的，牵着儿子就跑上来坐下了。

难――

钟声响起了，收徒大典开始。

抖了抖被抓住的袖子，脸色红扑扑，眼神羞乱飘。这是……初为人父的羞涩和无措吗？我面无表情地猜测。顺便觉得，我昨天竟然觉得长大了、变酷炫了，这种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赤离少主大驾光临，乃是应天剑宗之幸。”

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然后慢慢出一种非常憋屈的表情，反倒是他边的孩子天真又骄傲地抬了抬，眼神发亮地说：“那是，爹爹最疼我娘还有我了！”

我：“……”

“……”

这个想法让我有一点点震惊，但是继续想下去，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傻，他到底是怎么娶到人家姑娘的啊。说不定是人家娶他的呢，听说魔的淫邪妖女很多的，说不定还是监禁、强制爱、先婚后爱、未婚先有子什么的――！！

他怕媳妇，每天回家都被吊打吗！

闻言又是一缩，脑袋快埋进口了。

我看到脸红得快炸了，心里默默有点心疼他。

远远就听到一声清脆的：

我脚步一缓，牵着孩子差点撞我上。

大殿中已经坐满了人，看到进来瞬间就安静了，应该说，当昨天来到穆云山上，就已经引发了各种疯狂议论，现在他人终于出现了，所有人都屏住呼――近距离观看活的大魔！

小孩朝我甜甜一笑。

“我爹爹已经睡下了，宗主不如明日再来？”

我快步登上长阶，淡定示意快上来。长白脸色抽了抽，也合地从座上起来，尽量克制着掐住脖子的望，柔声说：

“少主同令公子真是父慈子孝。”

“――爹！”

一路无言地飞到主峰上，带着和儿子走进大殿。

我在想什么，我真是太无聊了。

没发现长白在使坏，只好忧伤地去玩他儿子的脸，一，拧一拧。小孩一开始还淡定忍着，后来终于受不了，“啪”地一巴掌拍开他的手。

一个白胡子老克制不住激动之情，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正名门收徒，邪门魔为何来此――！”

我正好也没什么理由再待下去，于是别离去。

长白干巴巴地背诵他的发言稿，我看到坐在一边，一开始是抖，抖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始抓耳挠腮，或者低抠自己的指甲。过了好久，他抬起眼，绝望而惆怅地看一眼长白。

他怎么吓成这样。

小孩嘴一扁：“……爹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