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世的话本我小时候也曾看过，只是和那些书里的故事不太相同――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我都不怎么在意，他依恋我、离开我，这些都不重要。即使他娶妻生子，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比起让他陪伴与我，我只希望看到他高兴。

这时候才开始害羞，笑嘿嘿地把脸埋起来。

――所以他离开穆云山，我不在乎。但他死去，我却不能容忍。

我知我对不一样。

苏澹迷迷糊糊从被子里拱出，先打了个大哈欠，然后手抵着枕、使劲伸了个懒腰，接着歪过，抬起后挠了挠脖子。

【长青篇・完】

――最后也没有双修成。

“……”

我腰下一，他又浑松地往后倒去。

瞬间抬起来看我，表情认真而且热切，如果他有尾巴的话，大概已经飞快地摇动起来。我莫名觉得好笑，又不忍真正笑出来，所以只是将他的脑袋按倒在我口。

……卧槽？！！！

我于是莞尔。

他说了这一句，就不再说别的，只是忍不住笑。

八百年如一日，从捡回这个孩子那天起，我一成不变的清修岁月仿佛就已经结束。有许多改变，也有许多执着，这些都是我曾经绝不会想到的，无论是那些美好的东西，还是与之相比微不足的痛苦。

我一直无法明白，我为什么会如此喜欢这个孩子。

我可是一个高贵冷艳的人啊。

我心里轻微地一动，没有言语。

正要挣扎，边上的一大坨动了动，然后伸出一只巨――大的手，往他这边摸索了几下，手摸到他的小脑袋，把他得在床上来去。

只是这些，我大约都不会对他说起。

天惹……这是怎么了……

师徒，侣，很多年前我就不在乎给予。

我心里也明白这种感情，大约和所期望的那种并不一样，但是没有关系，无论他想要的是什么，我都会答应。

修仙还是方便的，至少一个净尘咒念过去，再加上修真者的恢复力，一炷香之后已经高高兴兴趴在我前乱蹭了。

他惊吓过度，一个跟栽进被子里。

“小骗子。”

“你说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我不怕与他分别，我只怕与他永远分别。

八月十五这天大早。

他看到一个下巴。

翻来覆去弄了好久，总算真心实意地哭着说不要了。

“还想双修？”

【仲秋】

我又说：“。”

我其实总有许多思绪即将出口。

番外集合

一个形状优美的下巴，再往上看去是一张脸，非常熟悉――但是，这个脸是不是太大了啊！苏澹震惊地伸出手摸摸那张脸，然后就看到一只茸茸的小爪子“啪”地按在了那张颜值爆表的俊

但是又把我的手指张开来，放在自己的脸上，用自己的手盖住。我感觉到他热乎乎的呼，带着一丝粘黏的气扑在我的手心里。

忽然，他拉起我的手，说：“我好喜欢你啊。”

或许是因为我潜意识中，一直对师徒这一联系有无法释然的情感，又或许是在我最疲惫之时偶然窥见一丝美好，便为之动容了数百年。

……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毕竟长白也说过――

活，不要双修……”

苏澹颤巍巍从被子里爬出来，战战兢兢抬起。

“。”我说。

我微微垂下，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