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tou。
夏意听见他脚步声后脑袋动了动,但因景深没开口便姑且按捺住了想抬tou的心思,只听什么东西落在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听是个重物。
“好,你抬tou。”
一盆不成气候的花草。
满怀期待抬起tou的夏意冲花盆眨巴几下眼,还是没能把它眨巴出花儿来。
越过花叶看看景深,他在花后笑得正开心,就好像他是这盆花草开出的花。
她也笑起来:“这是什么花,从哪儿来的?”
“你仔细瞧瞧这像什么花儿?”
夏意再上下看看花叶形状,细回想下,不确信地问:“凤仙?”
景深点点tou,她忽而想起景深初来家里时,就是在这张石桌上,她画凤仙不成,景深就担下了给她画绣样的活。
五色凤仙便是第一幅,想到这儿她眸光闪了闪,眼底满是欣喜,指着桌上的花问:“它就是那个五色凤仙?”
景深再点点tou,扬着下巴笑粲问:“可是比耳坠儿要好?”
他话中的耳坠儿自然是指易寔同她买的那对。
今日她dai的是新买来的,景深送的那对难得地躺在了首饰盒里,夏意想了想那对耳坠儿,又瞅瞅眼前的花,摇摇tou:“不,二者都好。”
“……”景深收敛下笑意,但看在今日是她及笄日的面上没臭着脸。
夏意还不知自己会错了意,这会儿碰了碰凤仙花叶与景深说谢,脸上表情比谁都认真。
她总爱见外,景深不乐意:“我送你花儿乃天经地义,才不用谢。”
她闷着脑袋想了想,没说其余话,只又轻抚了抚花叶,问:“它为何臭臭的?”
景深面容一愣,起shen撑着桌面凑来花上闻,果然是驴粪臭。
他垂眼看着花前的夏意,呆呆dao:“我只顾着照料它,没想着会臭。”
四目相对,双双蹙眉。
之后两人便就着如何养花儿一事问了先生、李叔、阿溟几人,次日还钻进先生书房翻了好久的书,零零碎碎记了些花草事下来,将凤仙养在夏意的窗台之上。
***
至榴月底,天燠热。
从学堂回小院时两人tou上各ding着大片荷叶遮阳,荷叶是早间先生托村人带的,夏日里荷叶zuo粥菜也能消暑。
巨大的荷叶沿挡着,以故景深低tou看夏意时只能见着片圆圆的荷叶,撇撇嘴转看去河岸满陂的榴花。
漫山nong1绿映红,可惜再过些日子就要谢了,景深想了想,戳了下夏意tou上的荷叶。
她抱住tou,摁着荷叶边缘仰tou看他。
傻乎乎的。
“可还记得那日我同你说的话?”
“……”那日又是哪日?他日日都与她说很多话的。
景深看她这模样,知她忘了,又伸出指tou弹了弹她tou上的荷叶:“也不记得了么?”
她这才想起这事,登时笑出一排小白牙:“今日就画么?”
少年抬tou看看天:“你若不怕热,今日画也成,”语毕他先摇摇tou否决,“不成,今儿恐来不及画完,我鲜少画人,总要多耗上会儿。”
夏意霎时耷拉了脑袋:“罢了,明日罢,早些起来画可成?”
景深面lou难色:“早些起来也不够,除非午间不到学堂去。”
午间歇许久,路上再耽搁许久,哪儿还够画一个夏意。
听了这话,夏意也面lou难色,在午歇和一幅有她自己的画里挣扎徘徊,总算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