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趣他呀,待会儿怄了气又该甩拐杖了。”夏意从旁绕来,点了点景深胳膊,“还能进去么?”
经了这茬,先生才和易寔进屋说话,屋外又只剩深、意二人。
并肩走着,竟洽得很,落在外人眼中倒是郎才女貌,般至极。景深心下咕嘟嘟冒起酸泡泡,像是翻了醋坛子,凛着眼等来两人。
及至晌饭后先生说有事要忙,歇也没歇地出门去,阿宝也带着瞌睡回自家去,景深则是无心歇息的那个。
夏意又有什么法子,自然是扶他回去,易寔跟在二人后,摇笑了笑:“先生可在家?”
景深推开木偶,架杖往外,又听阿溟说:“不止她一人,还有易三郎。”
“自是与村人换的。”先生说着,示意已站将起来的易寔重新坐下,边召屋上坐着的阿溟下来,差他去河畔把鸡杀了。
凡有耳朵的人都听得明白是在说谁,夏意却不在意,转招易寔坐下,顺便将他手上的莲蓬要来。
么,试着松开藜杖走几步,结果脚腕还是焮疼,唯有气吼吼坐回去,暗气老天不开眼,什么时候摔不成,定要他快回京时才害不好。
“笨牛。”她又凶巴巴对吼声。
景深被凶得瞬间蔫巴,耷着脑,张张巴巴会儿才说:“我不是成心和你怄气的,我只是……”
他提着木偶在一大堆莲蓬上比划问:“这就是你说的拿了些?”分明她手上只剩下一朵。
阴阳怪气。
“易寔没去,只回来路上帮我拿了些。”
屈己接过老母鸡后,又等先生拿了杀鸡刀给他,独自望河畔去。
想明白他是来找先生的,景深才答:“出去了,说快便回来。”
于是不会儿他就要问阿溟一声人回来没,着草帽坐在屋上的阿溟打个呵欠,任劳任怨帮他盯着人,心劝自己罢了,他就是个可怜的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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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景深便又接着方才那事拈酸:“姑娘家摘莲蓬,他也去了?”
夏意小步过来,看着比平日还要乖巧:“怎么出来了呀,吃过了吗?”
他倒要看看,那个口里说着舍不得他的小姑娘几时回来。
木人偶被可怜的病者折腾成倒立模样时,阿溟总算:“回来了。”
午间才觉得先生人好的阿溟:“……”
这下景深走得更快,卯力出门槛后就见一高一矮两人朝他过来,矮的那个手上有一柄莲蓬,高的那个怀里抱着十来二十束……
夏意盯着他看了会儿,而后气哄哄趴下,脸藏在花盆和莲蓬后,瓮声瓮气:“景深是笨牛!”
临走之际景深还令他带上福宝,要他“杀鸡儆猫”给它看,这等丧心病狂之事阿溟自是不出来,更何况福宝只是只弱小可怜的小猫。
凤仙还摆在石桌上,景深一坐下夏意就瞧见那朵粉红花儿了,惊叹声,景深生怕她不够后悔,一旁:“早间就开了,可惜有人没能个见着。”
易寔接着笑问:“多日不见,景兄弟怎成了跛脚相公?”
三人对坐神聊,眼见着百无聊赖时先生就回院来,手上提着只老母鸡,咯咯悲鸣。
“你说谁笨牛?”他炸了。
受了气的景深摇摇:“不能,要你扶才进得去。”
只是有些拈酸
“爹爹,这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