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没留恋地出去,留景深一人在屋里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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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榻上又琢磨阵儿,才想出个听起来万全的计策。
椿娘总算到院里心疼他来,他受苦了,又说那时候没能替他在王爷面前求上情是如何如何悲伤,景深好笑劝她好半晌才没哭的。
景深再踏入王府时,张望几番,园林里只看得出草木的细微变化,进了堂屋更瞧不出不同,坐下后先嘱咐十六将车内的包袱放好就是,不许乱动。
景深笑:“自是差人给夏先生家送去。”
景深顾自斟了杯茶,抿了一口才说:“今儿起你就不许叫十六了,改叫十七。”
随后又命人将昨日送至王府的七夕红送来,白玛瑙碟盛之,倒先饱人眼福,荔枝相伴,父子二人又小叙一番,后景深才回院,临走前问:“这荔枝如今岭南可还有?”
话虽是景深不愿听的,理却正如椿娘所说,她生来就呆在若榴,若是一朝要她离开,肯答应才是怪事。
“世子爷还有别的吩咐?”
见他父王挑眉,景深才笑着告退,回院收拾沐浴,全妥当后才得暇适。
“可比真珠还真,”景深肃色,“等她再大些,我就……我就娶她回家。”
椿娘见他这样,欣不已,问:“这些话可同王爷说了?”
“见着了,午膳已在藕花园里用过。”
但觉饥辘辘时才起出去,十六见他忙问:“世子爷可是饿了?方才喜月姐姐传饭过来,见您睡着才没叫。”
睿王问他:“可是见过阿随他们了?”
若还是不愿,那就学七叔那样,个闲散世子,全年只在京城呆几月,其余时候就回若榴或者去其他地方见见山河大川,野趣之事她总喜欢。
“问这甚?”睿王沉瞬,“许还有些。”
他要早些与她说及这事,早早说服她,再多同她说些京城好,等她万般想来京城时便算成了一半。
景深脑袋里的弦忽然绷紧,使劲晃晃脑袋才把那讨厌想法甩出去。
椿娘停下抽噎,看看他伸来的左手,小拇指上小片橘红,不禁笑起来,拭干泪轻声问:“对她可是真上心?”
“椿娘,我如今反想谢我父王,若不是他把我送去若榴,我也遇不着那样可爱的姑娘。”景深说了好长一通话,最后一句是这样说与她的。
可她要想一辈子呆在若榴,岂不是……
景深睁大眼,眉一皱,椿娘见状忙:“哎呀,竟忘了我家那口还有话与我说,你舟车劳顿十来日,且歇会儿罢,便不扰你。”
他伸长手揪了揪床帐上挂着的香,这是他将才换上的夏意绣的个,喜津津想着这事,说好休息却始终不曾阖眼。
心的一丝雀跃,掩咳嗽声:“回来就好。”
“无碍,这会儿传来也成。”
第62章烛光摇
十六一听就要出屋去,不料又教后人叫住。
睿王又咳上声,端起手边的茶盏浅啜一口,如今的景深太乖巧些,他……他好不适应。
被叫了十六年“十六”
他摸摸耳朵,有些腼腆:“我才归家,这些话需有个时机才说得。”
“这倒是,”椿娘欣一番后忽又冒出个微小疑惑,问,“若是——我是说若是,若是小姑娘眷家,不肯远嫁于你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