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放下酒盏,却不慎碰倒,石榴玉浆沾右手,他忙从怀里摸出锦帕来拭,锦帕上酣睡的猫儿教对面因他话而桥不下的人更惊讶几分。
“倒真是个手巧的姑娘。”
话落,喝了数杯石榴酿没脸红的景深唰的一下涨红了脸,把方才剩下的半个石榴推去宁二公子面前:“石榴给你,这事暂不许说与他人。”
见他魔爪来,景深一把捞起桌上的石榴,冷哼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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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与兄弟二人谈起在若榴发生的事儿,摘棉花、烤鱼、打槐花乃至先生的一些菜他都说来,宁以北这才晓得那姑娘其实是叫夏意。
“那是自然。”景深又垂把腰间的荷包解下来显摆,“这个也是她绣的。”
此外还有一小坛石榴酿,她吃了好多年石榴,倒是一次见着石榴酿,抱着坛子闻了好一会子才搁好,景深信里教她藏起来,省得爹爹不许她喝……
她是个矜持的小姑娘,怎可轻易答复这话,于是矜持的小姑
正说着就进来几个院里的丫鬟,几样小菜上桌,还有一壶正是石榴酿。
景深问:“移去哪儿?”
宁以北这时才出言:“你去的那个地方可是叫若榴?”
宁以南:“……”
“……”
“这个好。”景深一时间甚至想好了下一封信说些甚么,就说他院里的石榴树。
那石榴绝非衣裳上本就有的,定是某个姑娘所绣,不准那个姑娘就叫石榴。
“你说这许多,我只好奇一事,你说的夏意姑娘可是貌若天仙,竟让你十句不离她?”不愧为同胞兄弟,便连想的都一致。
“正是。”
念及此,他提及一事:“今日我来得早,在底下听两个小花匠说这榴树长得太高些,改日要移栽去别。”
不过夏意觉得,后这句是景深说给她听的。
浅红色泽,酸甜并存,还有涩鲜口感,亦不醉人,景深喝了小两杯就上瘾来,又暗中盘算怎么给夏意送石榴酿的事。
“虽不是貌若天仙,却比月里的玉兔还可人。”
“……”几时变得这样护食了,往时分明大肚得很,难不成去若榴一趟他人还变小气了?
***
“花哨?”景深说些将方帕转一面给他们看,“后还有只老虎呢,这也是她送我的。”
再有就是他的画,还有念书时胡写的趣诗,当然少不了的是信,信中少不了的……是问她那句话。
“……”宁大公子掩一咳,“我的意思是,既你稀罕这树,不若买去府上植在你院里。”
可是,这酒就是当着她和爹爹的面送来的呀。
“原是这缘故,”宁以南伸手去拿景深面前的半个石榴,边,“若榴可是全种着石榴?”
改名儿叫十七了。”
及至寒,夏意又收到了好多景深送来的东西,譬如一车金黄方柿,听来人说是萧山所产,以生脆如藕扬名,来人还说的吃起来最好。
相比之下,宁以北就淡然不少,只因他在景深回来那日就见着他袖摆上不打眼的刺绣,那时一晃而过没看真切,今日一听石榴就恍然明白。
“你这方帕子……也花哨。”
夏意,倒是个好名字,也不知模样如何能教这呆子牵挂肚。
“景深,您这是红鸾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