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也意识到这事不妥,但为时已晚,这事今日必须有个结果。
为了景深的事,他也一夜未睡好,唯恐他逃跑还连夜派人暗中看着他,甚至老谋深算到连阿溟也被人看起来不许他出武备馆。
想到这儿,原本满堂欢喜都变成了压抑不起,就连景圆也不敢出声,缩去景蕖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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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路上铺着清辉,反着泠泠冷光,中秋团聚之夜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景深快步走在冷风中,着白气直往城门去。
睿王进堂屋时就见这一幕,拧眉喝止他:“出了甚么事要你动这干戈?”
“乱了!全乱了!”
景深狠拂了拂衣袖,桌上的菜碟、酒壶、酒觚全落去地上,狼藉一片。
景深咬牙,好得很,防他防到这地步。
景深着拳,额角青都绷了出来,将今日殿上的事说与他,到最后目眦裂:“凭什么是我?凭什么景和要拦着我?”
父子二人僵持不下,好好的中秋毁于一旦,景深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地坐到二更天,谁也没能进屋打搅他。
来,寂静中,几个少年人只盼着真有个人能出去,倒不是说奚明珠不好,相反,正是她太好了些,又是太后娘娘亲自抚养长大的,他们自来只拿她当公主当妹妹来看,从未逾矩有过男女之思。
又走几步,后传来几个男子的声音,吼声划破月夜宁静,景深回看眼,亮堂堂火光朝他来,他只当是抓小贼的又转往城门去,哪料一人直接上来扣住他。
中秋三日休沐,为的是让朝臣好好在家享乐舒适,然翌日一早睿王就去打扰陛下,也不怕陛下尚在清梦中。
“我不它回不回旋,明日我便去若榴,最好是山高水阔,谁也找不着我,从此世上再没景深这个世子!”
那人睁大眼,接过火把把人看清,一脸诚恳:“世子爷,我们是来抓您的。”
“……”
“那我呢!我气病了又如何?”景深口起伏大着气,腔里的悲愤无发,就好像下一刻就能暴毙。
他试图缓和景深:“景和拦你是无错,他也是怕母后气病。”
这会儿没个预兆地说起,实在成了僵局,但众人都知,今日定会有人被提去,毕竟这事儿已当着众人说起,若是没个果子,便是伤了明珠姑娘的颜面,然有太后娘娘在,她的颜面谁也伤不得。
“休得胡闹,近来你哪儿也不许去。”
静夜中明月当空,像是有意招引着什么,景深望着月,深深吐纳几下,随后就取了他的世子令牌,揣上几块碎银推门出去,绕去东院外一棵老桐树下,顺着爬去树上,而后消失在墙……
睿王也教这事噎到,心母后这事确实是老糊涂法。
他挣脱,不悦:“那小贼刚绕过八方楼,睁大眼睛再抓人。”
“胡闹!究竟出了何事?”
“景深!”睿王又喝他一句,顿了顿才说,“这事尚有回旋余地,明日我便与陛下商议此事。”
“父王!太后她老人家老糊涂了。”
绕过米行,就见到八方楼,楼外只挂着两个红灯笼,景深又加快了步子,却在这时,他后忽窜出个鬼魅般的黑影,带过一阵风远远,景深望着他背影皱了皱眉,心猜是个小贼。
虽狠心了些,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