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瘪嘴,她好像是这么说过,可那日是因为小满试探过她,有意让她嫁给易寔她才这般说的,如今……如今又有不同啊。
“放心,我爹和小姑娘说话都温声细语的。”
她手从车帘上下来放在膝上,仍旧一副失落模样:“可我想回若榴
夏意一度以为景深的爹爹会是个蓄着大胡子瞧上去凶巴巴的人,然而她见着的是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也是,景深生得这般好看,他爹爹怎会差呢?
等他走后,另一个小丫就领夏意在园里走动,后来椿娘就替了那个小丫,逮着夏意就同她说起景深的好话来,直到天色大黑才往宁府赶。
“这不成统,不合规矩呀。”实则是,她怕见着景深的爹爹呀。
车上,她看了好几眼先生,都言又止,末了还是先生长叹声,问:“可是有话想问?”
去后夏意便和阿双在京城里逛了起来,景深像个局外人跟在后,许是午后在凉风中睡了好久,他不会儿就咳嗽声,几遭后夏意就把他带去了回春堂瞧病。
“可我想回若榴去。”
终大事几个字吓得她把车窗帘子得更紧些:“那爹爹怎么说的?”
景深挑了挑眉梢,用他病得沙哑的声音同夏意笑说:“你等着。”
“后来什么?”
景深明明没吃糖,却觉得牙疼:“那你倒是答应我啊。”
“自然是说要把你许给我的话。”
二人进府时睿王正和家在书房里下棋,听人禀话说世子带了夏姑娘回府时棋篓忽然翻了,只见睿王急忙忙起,回屋换了新衣才去外。
先生抬眉瞧她:“嗯?我说的不对吗?”
往后数日,景深只能拖着病来宁府带人出去,带她去看杂耍,去看兽园里的狮子,再一日后就带她回府上去看石榴树。
他话才说完堂屋里就近来两个丫鬟,一个是传话来:“世子爷,王爷教您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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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你的终大事。”
夏意将拿到手上的糖酥又送回糖篓去,半垂着眼睫说:“可我还没答应你呀,他们不该这般草率。”
“后来我又答应了这事。”
“我陪你回去就是,你若不愿一直呆在京城,我还能带你去看名山大川,南北风土,你读书念诗的时候不还说向往得很么?”
“可你爹爹……”
夏意被他领去王府门前时就没出息地怕了,摇说不要进去,景深哑声问:“你竟连我家门都不愿进?”
“爹爹!”
是日傍晚两家人竟坐在了同张圆桌之上,吃饱喝足后两位老父亲就去书房说话去,夏意问景深:“他们会说什么?”
“我们都不成统这许多日了,再不成统些又何妨?”
“嗯。”她抠了抠车帘子,絮絮问,“景伯伯都和爹爹说了什么?”
“……”喔。
“我自然是回绝了,我们小意说过她不想嫁人的。”
夏先生看她失落模样,心又来,柔声:“不过后来——”
这还是夏意长大后睿王一次见她,听她叫了声“景伯伯”觉得像是一团白白净净的云砸到他上,当即应她两声细声问起她话来,还差人下去备晚膳与邀夏先生。
她乖乖叫了声景伯伯,原本是要叫睿王的,景深却说叫景伯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