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用粥,她坐下在他对面,讲:“你知么?方才我在芝婆婆那儿听了个好长好长的故事。”
他虽不知芝婆婆姓甚么,却知她名唤君芝,君芝这个名与刺绣在一,睿王又怎会不知她是谁人?
“……”景深一针见血地问她,“你娘亲不也是芝婆婆的学生么?”
景深这时也从石磨边上起来,在夏意堆丑雪人的时候,他也蹲在一旁了个小雪人,抱着他的雪人送到石磨上的雪人旁。
她站在石磨前,借石磨上的积雪了两个雪团,叠在一起了个简陋的小雪人,又寻了石子来给它眉眼口鼻,简陋的小雪人就此成了简陋的丑雪人。
这是那日阿去教她的主意。
“……”谁能想到,他回若榴吃的第一餐饭是剩粥呢?
夏意一听“天造地设”这几字心就怦怦直,她也曾这般想过的啊,不过她是个矜持的少女,说不得的。
“因为我很开心呀,你知么,我和你的娘亲都是芝婆婆的徒弟啊。”
夏意凑近看了又看,笑把两个雪人推近些:“这样它们会和些。”
他压低声笑了笑,也学着她在她脸上一亲芳泽:“不许胡说,那是我的画。”
被亲的景深愣了愣,心底腾腾漫出意,顺着攀来面容之上泽。
“哎呀,我的画儿还没绣完呢。”她忙松开他往卧房方向跑,结果才跑至石榴树下就被景深抓住。
夏意嗤嗤笑出声,仰看了看旁少年,而后抱着他胳膊往下扯了扯,踮起脚尖在他颊畔亲了一下。
“嗯?”
“嗯?”
出可人的小梨涡:“这是早间剩下的粥,你尝尝看甜不甜啦?”
景深听了芝婆婆与他娘亲的渊源后,再感慨声天公巧,又想到在袖摆绣小绣样的事,更加确定。
“造化太奇巧,我们两个合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他抱着粥碗如是说。
“什么故事?”
景深摇,转了转其中一个雪人,说:“你这样还不够它们心里和,得像这样才成。”
夏意这两日只在绣画上留了两片绿,其他时候都在和景深玩儿,这日雪停,自然是要堆两个雪人的。
“所以,我的辈份要比景深高一些的。”
“芝婆婆她只说与我一人,我不能讲给你听的。”
“不是不惊讶,而是早就惊讶过了。”他慢吞吞舀着粥,一边给她说当初他在他父王面前提起芝婆婆时的事。
只见他把两个雪人相对而放,两只手拖住它们脑袋,往前一推,两个雪人便抵着了,瞧着……像是在亲吻泽。
这场大雪下了两个日夜才停,井亭与树上都覆盖上厚厚的雪,秋千上也留着一层,人踩在雪地上时咯吱咯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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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么个理,夏意撇撇嘴角,说:“那你一点也不惊讶么?”
“……”景深险些被粥噎着,抬眼看她,“既如此,你为何要说给我?”
一不小心,少年少女都白了。
“就……就心里和些,冰天雪地的,还有另一个雪人陪着它泽。”
北风来,石榴树枝上的积雪不堪重负,落覆去二人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