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缓解了夏油杰内心的痛苦。

        麒清说：“杰已经的足够了，放松下来，我会帮杰的。你已经得很好了，不要难过，我在你边。”

        “杰也知吧，我一直在等杰想说的那天。这是约好的，我会成为你的依靠，杰永远不是一个人，我会在你边。”

        归结底是同一力量，可控的变成咒力，不可控的变成咒灵。

        啊，果然，夏油杰就是抵抗不了麒清啊。

        麒清轻轻笑了一下。

        “可是我不能，我不能，我的脑袋里一边想着想要杀掉他们，一边想着我是保护者，我应该保护他们。”

        泪水濡肩膀，夏油杰在无声哭泣着。

        “最重要的是，此刻我在这里，不光是作为老师，也是作为杰的麒清，我会在这里听杰慢慢说。”

        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夏油杰并不认同，他觉得那是没用的，治标不治本。

        作为老师，麒清要救夏油杰，作为麒清这个人，他也想要救夏油杰，这是两种份却又都一致的望。

        眼眶微微，夏油杰用力抿。

        但所有人都不是一出生就是咒术师的，所以即使只剩咒术师的世界，那些刚出生的咒术师难就一定能控制住吗？

        在那一刻，夏油杰知了答案，可以的，可以被察觉和回应的。

        麒清歪歪，眼笑意看着他。

        “就算是九十九小姐说的那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也是痛苦的延续。”

        麒清轻轻抚摸夏油杰的，夏油杰将深深埋进麒清怀里，难掩疲惫。

        好甜，这种仿佛要冲出咙的压抑不住的淡淡的喜悦，让人心。

        咒术师也会产生咒灵，普通人怎么产生的咒灵，咒术师也是怎么产生的咒灵。

        他喃喃自语：“这些事情，真的有对错有意义吗？”

        “我知杰在迷茫什么，你也知我看见了杰找九十九小姐，不过那个是路过不是偷听哦。”

        “不要紧，夜晚还很长，我会陪杰直到你说完为止，在无法陪在你边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边。”

        “不过，之后杰要补充睡眠哦。”

        只不过咒术师可以将咒力化为己用，而普通人只能产生却无法使用，最后滋生咒灵。

        “嗯，我会全说出来。”

        “可是这不公平，这本不公平。”

        “放轻松，这不是你的错。”

        夏油杰陆陆续续说着自己的想法，但说的时候才发现，其实并没有很多话语可以说。

        他感受到灼热的温度，柔的感贴上额。

        “说得有些乱也没关系，又不是只能说一遍，杰要放松下来，我们有一整个晚上的时间。”

        那那些普通的孩子怎么办？扼杀吗？剥夺他们活下去的权利吗？

        “我在不断纠结的东西，那么简单的矛盾，为什么就是让我那么痛苦呢？”

        烦恼的事情说出来，居然简单的几句话就概括，复杂的是感情，是思绪。

        “我看见他们那样作恶的时候，我想杀掉他们。”

        或许是因为说话的时候是在理概括吧，但自己脑海里思考的时候，总是被复杂的情绪困扰，冷静下来也没法好好理。

        即使前言不搭后语也没关系，因为麒清会一直陪他梳理，直到能表达明白他想说的思绪为止。

        “杰努力过吧？那么接下来，改变不了的痛苦的事就告诉我交给我吧。”

        况且，就算最后杀得只剩咒术师，那么就一定能保证咒术师生下的孩子一定是咒术师吗？

        夏油杰弯起嘴角，他的脸搭在麒清的肩膀上，偏看着麒清轻轻回答：“好，如果老师陪我的话。”

        那就不是夏油杰信念里的应该保护弱小的咒术师了，那是刀挥向弱者的刽子手

应吗？

        麒清轻轻亲吻夏油杰的额，像他小时候师父的那样，像安抚幼兽那样。

        “嗯，我努力过了，可是那个结果我还是不明白。”

        “我不想救那些人，老师，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