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沈时起走过去，在床边坐下，看着窗外没有说话，秦念也仍旧静静地躺着。

        两天两夜，好像漫长得不知从何时开始的，明明是只见过两次的人，明明是只想见一面然后老死不相往来的人，却在即将分别这一刻沉默得连再见都不想说。

        沈时回看她，两人对视，却仍旧不说话。

        该送你走了。

        我知。

        还疼么？

        还好。如果疼得久一点，也许会更好。

        沈时将手放进她后脑与枕之间想扶她起来，秦念却下意识地抓住他口的衣襟。

        沈时一顿，没再动作。

        抓住他衣服的手稍稍用力，沈时缓缓向前靠近她，无限地靠近她，然后停在她面前不过一寸的距离，秦念稍稍偏过去，目光停在他侧脸下颌的位置，没有再动。

        二人之间呼相闻，那些发生过的情色画面在脑中不断闪过，却像是失去了情色的味，也没有那样禁而过火。

        他们之间无限接近过，却始终遥远着。

        如果需要一个拥抱，也不是不可以。沈时心里想着却没动作。

        但我并不需要拥抱这样奢侈的东西，只要靠近一点，让我知你真的存在，知这两天是真的存在，哪怕只有过这两天，也好。

        沈时的目光同样也落在她的侧脸，聪明的姑娘，许多事，有过就好，不必长久。

        最终是秦念先松了手：“送我走吧。”

        那力落下去，心也跟着沉下去，他起坐好，下意识地碰了碰刚才被她抓着的地方，虎口掩住口鼻轻咳一声，故作轻松：“起来换衣服吧，顺便看一下要借走哪两本书。”说完便出去了。

        秦念强迫自己不再留恋这里，穿好后打开房门让他进来，两人在书架前挑书。

        在秦念要拿第三本书的时候，沈时制止了她：“一次只能借两本，看完再借。”

        “比我们学校图书馆借的还少……”

        “你的专业需要看的书本来就多，平时还有作业要写，一个月看我两本书，也不少了。”

        他说得有理，秦念极不情愿地把第三本放了回去。

        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目光停在昨天她看得那本书上。

        “想看这一本？”

        秦念点：“其实我以前看过的，但是那个时候还小……”还没有跟他经历过这些，现在再看应该会不一样。

        后面这句她没说。

        “可以看，但是不能把论点当成标准答案。”

        秦念点，这个时候，她并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只当是一句“尽信书则不如无书”的劝解。

        送她走之前，沈时再次强调了不能因为看这两本书耽误了课程，又把给她用的外用药带上说了几句使用方法，秦念都一一应下来，等看着她进了学校大门，沈时却在心里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