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赫洲又是一愣,继而笑:“你呀!中文真是学得有模有样。”
小小的姑娘,有的脸颊,和嘴。
沈时放下照片,看着严赫洲:“您也注意。”
看别人消息是很不礼貌的事情。
学不会自娱自乐的话,没被累死,先被憋死了。
睫停在那里,眼尾眉梢里带着古典的媚态,脸上的酡红仍旧没有完全散去,只是热得嘴有些发干。
许是他的安抚有些作用,半梦半醒的人动了动嘴却没再发出声音,又沉沉睡了过去。
沈时也没回:“回家。”
这一刻,他情愿自己只是他的主人,再没有其他份,而她也只归属于他,是神赐予他的夏娃。
沈时那块腕表里藏着能救命的机关,表冠调整指针指向三个特定的数字可以给安全发紧急求助的信号,只不过为了防止被破解,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换一个密码。
他在黑暗里自问,他还能克制自己这样吗?
沈时摸着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严赫洲了然一笑:“你觉得他哪儿不对劲?”
他轻声走过去 ,脸看起来有些红,不自觉地抬手摸了摸,温热,化了他风尘仆仆的一颗心。
结果,沈时还是没好自己的眼神。
看名字像是同学或者朋友。
严赫洲拍了拍他的手:“这几日,你的手表密码需要更改。”
说完便带上了门。
“念念,你上学期留的紧急联系人的电话都是空号了呀。”
“主人……”
想到这里,又是一顿,以往他对别人下手都比现在更无情,从来也没觉得下手重了。
屋子里静得像是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实验室里谈的那些事在这一刻遥远得像是上辈子,一切变得静止,突然听得小小一声呼唤。
走到门口的时候,詹姆斯喊他:“嘿!你去哪儿?”
詹姆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非常坚定:“感觉他突然有了人味儿。”
他没有动作,可这声呼唤像是有了回音,在脑中久久不散,腔里似乎有一种力量,在他竭力压制的时候,那声音又响起。
还好,他临走前将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转念一想,又担心会不会是耽误了她学校里的事。
詹姆斯和严赫洲对视一眼,俱是疑惑:他什么时候把住称作家了?
床上的人还在睡着,看起来一时半会醒不了。
他正看着她的脸失神,床的手机突然亮了。
这感觉莫名其妙,却并不坏。
也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电话挂了,接着来了消息。
老人坐在轮椅上,想着刚才沈时的模样,还有他最后的步履匆匆,渐渐敛了笑,回望望远的山,默默地叹了口气。
她并没有完全清醒,像是呓语,也像是确认。
沈时点应下,又嘱咐了几句便匆匆离开。
她的气息很热,扑在他脸上刺刺,她完全地躲在被子里,被的棉花裹住,睡得很安稳,看起来极其妥帖,他感觉到腔里那意的力量,一点,又一点,靠近她。
还好,人还睡着。
赤子终归有凡心。
严赫洲发觉今天的沈时与往常不太一样,不经意:“你有事就先去忙,这事虽然要紧,也不至于过分紧张,实验也还算顺利,你前段时间太累,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有事我再叫你。”
“看到消息记得回我一下啦。”
陈悠悠。
从实验室到他的住,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可是回来看见她,却像是自己经历了两个世界,从一扇门走进另一扇门,是前半辈子没有过的感受,心房充盈涨,黑暗也变得柔和。
“老师,我说什么来着,他不对劲。”
“主人……”
当年为他卜的那一卦,或许是要应验了。
他不自觉地伸手覆上她的额,轻轻抚摸:“主人在。”
他闭上眼,或许能,可他不愿。那这究竟是不愿克制,还是不能克制?
她侧躺着,沈时又仔细地掀开被子看了看她的伤,那里还是太严重了。
他赶忙回,看见她半梦半醒的迷蒙眼神。
沈时干脆在床边坐下,天色渐暗,他有些恍然,他们本是各自生活在互无交集的世界里,即便有过偶然的相遇,他也完全可以克制自己,将她重新放归她的山林里,不该和偏执的他走得这样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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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员让我们排查,你得告诉我一个新的。”
回去的路上,沈时把车开得极快,及至走到书房门口,他呼都有些不稳,在门口缓了缓,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