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去了学校。
以秦岸川的shen份。
他没有跟老师过多解释,她曾经要过他的电话,他也默认了她可以把他当作紧急联系人,至于其他的,她不说,他也不问。
“实在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这个时候能在国内,还愿意跑这一趟。”董老师给沈时倒了茶水,虽然年长,但却有理有节,十分谦恭。
“您不必麻烦,我就是想知dao秦念发生什么了。”
董老师在沈时对面坐下,扶了扶眼镜,稍微叹了口气:“按说,上了大学就都是成年人了,学校要zuo什么chu1分,不必通知家里人,只是秦念这个学生,是这个专业的佼佼者,我也十分欣赏她的才华,至于人品,她话不多,但能力强,找过我几次也大多都是为着论文的事,我是很信得过她的,只是这一次,不知怎么的,她始终就是不肯说话。”
“我不跟您兜圈子,这回考试最后一科的时候,考场上秦念还有几个学生带小抄作弊被逮了个正着,结果一问,他们都说小抄的内容是秦念给的,我起先不信,要了秦念的笔记来对照,竟一字不差,甚至笔记本里还有打印了没用的小抄,可是我问秦念怎么回事,她却不说话了,她不承认,可是也不否认。”
沈时皱眉,眉目间尽是凛然:“秦念不会这么zuo,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董老师点点tou,叹口气:“她是你的妹妹,你自然是信她的,我也不信她会zuo这样的事,可是她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她无父无母,只有你这么个哥哥还常年不在国内,放寒假的时候,别的学生都欢天喜地地回家过年,她却年年去支教,平日里省吃俭用,倒是给那个学校捐了不少东西,这样一个孩子,不可能zuo出这样的事来,但是现在,巡考的都是学校领导,哪怕有我zuo保,他们也是不信的,如果秦念不能自证清白,怕是要一起chu1分了,这…这事关她的前途,她这样的学生,我是盼着她能zuo学术的,可是如果这次被chu1分,以后怕是就难了。”
沈时听得脑袋阵阵发懵,她无父无母?有个哥哥?却常年不在国内?
他也好奇过她为什么要寒假去支教,又累又苦还没有报酬,难dao是因为这些?
“我也是着急,想着给您打个电话,或许您去劝劝她,她能说出真相,别冤了她。”董老师重重地叹了口气,眼角也略有shirun,“这个孩子,从来不肯麻烦别人,出了事就自己扛着,按说你们虽不是亲兄妹,但是好歹生活了这么多年,再怎么说,也该关心她一下,否则……否则有的人知dao了,多少也是会欺负她无依无靠的。”
不是亲兄妹?无依无靠?
沈时听得越来越疑惑,眉宇凝重,却只字不问,只是自己慢慢消化。
他和董老师又聊了几句,要来了秦念的笔记本和被没收的小抄,临走前又要来了陈悠悠的电话。
学校不知dao他的shen份,他也不便解释,省得再给她添麻烦,但是陈悠悠是见过他的,说不定从她那里能知dao更多的消息,他打了电话约她出来。
“不好意思,期末事情多。”陈悠悠跑得满tou大汗,说着给自己灌了半瓶矿泉水,“你是为秦念的事找我的吧?”
“嗯。”
“哎,终于有人关心她了!你快去劝劝她,我怎么说她都不好使,作弊的事情她自己都是不知情的,怎么可能给别人小抄呢?而且她考试哪儿还需要什么小抄啊,她比老师的标准答案都准确,gen本犯不着。可是我也不知dao她到底怎么了,不guan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说话,我都快急死了!”
“我刚刚跟你们的董老师聊过,他说小抄的确是在她shen上找到的。”
“是,考试的时候巡考领导过来先是抓到了一个男同学,是他说那是秦念给他的,而且秦念自己也有,巡考的领导去找秦念,她本来是要否认的,结果掏自己兜的时候真的掏出来一份折好的小抄,她就算说这个不是她的,巡考的领导也不会信的。”
“她考完试以后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陈悠悠想了想:“没有啊,考完试以后我一直和她在一起,今天因为团委办公室有事我才去的。”
沈时皱眉,想了一会儿:“上次她书法比赛的时候印章丢了,后来找到了吗?”
陈悠悠摇tou:“没有。”
“那你们知dao是谁拿走的吗?”
陈悠悠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谁拿走的?你是说,印章不是秦念不小心弄丢的,是被人故意拿走的?”
沈时还记得当时他坐在下面看她比赛,shen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