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往往就是一种隔,阻断了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
温禹见她又是一副歉疚的样子,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她的胳膊:“我说过很多次了,别自责,喜欢你是我的事,就像你喜欢他一样,谁都拦不住。”
说完后又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问:“他……眼睛不好,你在给他找大夫?”
“嗯。”
“怎么样了?”
秦念摇,几乎是大海捞针,她要对着沈时的病情去找相对擅长这种情况的大夫,虽然都是眼科,但失明原因千差万别,又有不同的分支,而那些在国际上享誉盛名的大夫,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来一台不知是否能成功的手术,万一失败,也将会是他们职业生涯上一段不太光彩的经历。
“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
秦念一愣,抬看他。
“温家虽然背景不深,但也是有些人脉的,我可以试着帮你找一找。”
秦念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平日里很少找温禹帮忙,最多也不过就是让他帮忙借几本书,除此之外,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他。
“我……没想过……”
“你没想过麻烦我。”他说着笑了笑,“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可是谁叫我自己不争气,被你拒绝了那么多次,看到你有难也还是想要帮你。”
秦念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口。
温禹无奈:“我如果找到了你再来感谢我,现在别说了。”
秦念点点:“一定。”
他笑笑,指了指一旁的柏树:“我替校园里那些松柏谢谢你,再也不用被你乱折了。”
被他揭了短,秦念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笑开。自从和沈时分开,她就多了这么一个不太好的爱好,看见松柏总是忍不住地折下几个小短枝,回去不是成香粉,就是成油,她只有闻着松柏的香气,才能勉强安心一些,以至于这五年,她上的松柏香气,几乎和沈时当年相差无几。
秦念走后,温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终于垮了脸上的笑容。
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他划开接听键,眼神却始终追着秦念离开的方向。
“告诉她了?”
“还没有。”
“你最好别有其他心思。”
“我直接告诉她,你难不怕她起疑心?”
对面沉默了几秒,才听温禹缓缓开口。